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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竟衔,不过一个朱泮,平日里纨绔恶劣惯了,他掀不起什么风浪。”齐琼之沉默良久,疲倦的面容当即缓和了几分。
“不可,朱泮之妇是陆氏女,今早朱泮的父亲与我说过,是朱泮和陆氏的人,一起毁坏的震泽河堤!”怕引来旁人不满,朱轻懊恼到:
“我也是今早才得知,我朱家竟然也被扯进了此事中。”
“直接将朱泮舍弃了就是。”齐琼之有些烦躁,他平生最厌恶地便是牛泮那等不学无术还四处惹事生非之人。
“若真能舍弃朱泮,我何至于这般焦急!”朱轻也急了,有些不满齐琼之的态度。
“朱泮之父,当年随定昌太子平寇乱,定扬州……”朱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悻悻道:“何况,他见过世子!”
这也就是朱轻不敢动手的原因,朱启在族中得高望重,是以朱泮那般败类,能在吴郡横行这么久都无人敢动他。
“这等时候,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乔茂眯起眼眸,深深看向朱轻。
他赌,朱轻这般看重名声,心高气傲。若他一开始就决意杀了朱启,也不会在此一直耗着,浪费他们的时间。
从前,他朱轻看陆净的笑话看得倒是起劲,眼下,该轮到他了。
他好心提醒过,做到了仁至义尽,可陆净和朱轻都不听,那便怪不得他了。
……
朱泮接二连三的受刑,人早已昏死在狱中。他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真以为朱轻会来淌这趟浑水?
季桓坐在长案前,看着手中的帛信,挑眉深思,唇角牵起一丝意料之中的弧度。
这等帛信随箭而来,直直射中了柱子深处。
怪不得他在扬州数月仍一无所获,怪不得少时他做伴读时总觉得定昌世子身虚体弱,没有他们少年儿郎该有的体魄。
不,如今该称呼她为“定昌郡主。”
太子妃竟然冒着欺君之罪,真将女儿当成男儿养了数十载!
其实,若无玉玺的话,周琰区区一个女人,倒不足为惧。郭晟的再如何,也不会将她一个女人放在心上。
但唯独少了那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传国玉玺偏偏在定昌太子的后人手中。那这天下,姓赵还是姓郭,仍有待商僱。
而郭晟,绝不会把自己置于千古骂名的滚滚洪潮之中。
看来吴郡水患,此番不仅仅是吴郡水患了。他与扬州世家的博弈,该来的还是会来。
……
回府当晚,辛宜马不停蹄地赶过去看阿澈。今日阿澈的异状,她担惊受怕了一整天。
心底隐隐约约含着期许。兮山上的棺椁焚于大火中,她并未亲眼见过安郎的尸身。如今阿澈却说,看到了爹爹……
那是否就说明,她的安郎还在这个世上!
阿澈自回来后便一直闷闷不吭,无论素问如何哄她,都坐在她耷拉着脑袋,委屈地抹着眼泪。
“阿澈!” 辛宜迅速上前,将手中的白粥放在漆盘上,端着粥就要去喂阿澈。
同时,示意素问将格门和支摘窗都关好。季桓的耳目无处不在,倘若被他得知安郎的事,那疯子更不会善罢甘休。
“阿澈,你今日看见爹爹了吗?”小丫头心里似乎憋着郁气,无论她怎么喂,都不肯喝粥,也不肯说话。
“阿澈,今日阿娘也是迫不得已。我们……我们总有一日能离开这个地方。”心尖一紧,辛宜放下碗,将阿澈紧紧抱在了怀里。
小丫头如同终于找到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