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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深,也没想到会这般深,发了洪水还不止,竟然还往水里投毒,这得是有多丧心病狂。“不过也不是大问题,还好我们先生在这儿,之前他制好的药还有些,你煎过喝下,应该不会有事。”少年道。
“那个……还是得让先生把把脉,我不知你中毒多深……”那少年看着辛宜,脸庞微红。
“你们先生当下在何处?”韦允安问道。
“先生在震泽边垂钓,不知道还有多久会回来。”少年道。
“不如我先煎了药令尊夫人服下?”
等着那少年焦药,辛宜忽地觉得时间过变得越发漫长。
“不知道还要多久,阿澈醒来会不会害怕……”
“都怪我,若是我不想吃菱角,也就不会有这事了。”辛宜自责道。
“不怪你,绾绾,谁也不会想到路边卖的菱角会有毒。”韦允安道。
“我看还要等好一会儿,要不你回去看看阿澈,或者安郎你将她接到这来?”
想起孩子,辛宜愈发自责,她自顾着自己过去找韦允安,直接将阿澈锁进了房内。
“屋内还有那么多棱角尖锐的地方,阿澈会不会磕到头!下回我再也不会将她一个人落在家中了。”
辛宜自言自语,说起后一句话时,忽地肩膀猛颤,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绾绾,你怎么哭了?”见她情绪异样,韦允安登时紧张起来。
“没事,我放心不下阿澈。”她抬袖默默擦干了眼泪,抬眼怔怔地看着韦允安。
“安郎,你把阿澈带过来好不好,别留她一个人在那儿。”
“房内没点灯,屋里太黑她会害怕的。”
“都怪我,我不该把阿澈一个孩子锁在家里。”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脸颊。
“好,绾绾别哭,我这就回去看看阿澈。”韦允安轻轻抚这她的后背,拿起帕子拭去辛宜脸庞的泪水,耐心安慰道。
“绾绾,我回去的话,你一个人不会有事吧?”韦允安试探问道。
他无法忘记,五年前遇见绾绾时,她有多么死气沉沉,了无生机。
知晓她经历过一些异常痛苦的事情。她不说,他也不会问。
终有一天,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他。
她摇了摇头,情绪平稳了几分道,“我就在这等着安郎和阿澈,你们不来,我不会离开的。”
再三确保过辛宜无恙,又给方才煎药的少年塞了二钱银子,韦允安这才肯放心离去。
辛宜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收回视线。
寺院的洞门后,刺金暗纹的锦袍在转角处划过一道黑影,乌黑的皂靴猛地顿住。
男人的双目因长久未经安眠而干涩泛红,近乎能滴出血来。他眯起狭长的凤眸,死死盯着不远处正愣神看向这边的女子。
紧接着,熟悉的悸痛从心底迅速蔓延额头,季桓眉头紧拧,习惯性的准备握上腰间的剑柄。
剑柄倒没握住,季桓神情不耐的扶着额角,被头痛几经折磨这才猛然想起他今日未佩戴凝钧剑。
“主上,您怎么了?”见季桓神情忍耐又克制,担心他发病,钟栎问道。
阵痛稍稍减缓,季桓再抬眸时却发现,不远处的走廊前,哪还有什么女子。
“无事。”他抬手制止了钟栎的帮助,沉声道:“郗和现下在何处?”
眼下梦魇的症状越发严重,导致他今日在佛寺中都能看见辛氏的幻像,正如在梦中的一般,辛氏依旧是双目无神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