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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做法评头论足。黎靖北亲自为香室案的遇难者立碑一事并未在舆论上讨到好,他们坚定地认为朝廷此举只为了掩人耳目而欲盖弥彰。与此同时,青州时疫那年太子贪墨赈灾款,刻意迁延物资发放一事再次被起底。
一时间,流言甚嚣尘上。
黎靖北为国宵衣旰食,为民呕心沥血,可落到百姓眼里,竟成了不折不扣的昏君。
民众的苛责之声盖过了车马的喧嚣声,唐璎忽觉戾气顿起,耳鸣声充斥着整个大脑,不由加快了进宫的步伐。
到了南阳宫,她无视喜云呆楞的目光,兀自绕到了寝殿后,官服一脱便钻进了天子的御池内。
沐浴过后,她走到龙床边,两手一伸抱住了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
“阿璎,你”
昨夜唐璎失约,黎靖北原还有些失望,可今日见了她,又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女子将将沐浴过,身上还挂着他的中衣,青丝飘散,面容清秀,领口处传来似有若无的皂角香,那是独属于他的味道。
见她似乎有留宿的打算,黎靖北惊喜过后,胸口忽而飘起一阵激荡。
“阿璎,你难道打算……”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唐璎勾住了脖子。女子的嘴角缓缓绽出一抹得逞的奸笑,莹润的鹿眸好似在说——“你就装吧”。
“我打算……”她俯下身,单手搭在黎靖北宽阔的背脊上,仰面望着他,用鼻尖轻轻蹭了蹭男人流畅的下颌,声音透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魅惑:“带陛下快活。”
女子的话音方落,床头的帷帐也跟着落了下去。目之所及,只剩满室的狼藉。
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比起坤宁宫,我更愿……
一番酣畅过后,满室旖旎,灯影朦胧下的帷幔间,堆满了凌乱的衣衫。
床榻上间或传来女子的呼吸声,似低吟,又似啜泣,羽毛般挠得人心痒痒。
唐璎来势汹汹,一副要将眼前的妖孽生吞活剥的架势,可没几下,又在男女悬殊的力量下败下阵来。
“陛下,你慢慢一点。”
女子的声音低若蚊吟,惹得男人心猿意马,狐眸微敛,垂着下颌佯作不满道:“你叫我什么?”
“阿……阿木尔”
男人满意地“嗯”了一声,却并未依言慢下来。
两柱香后,唐璎实在有些遭不住了,兀自拉过锦被,微微仰起光洁的下巴,伏在男人颈侧轻柔地唤了声“夫君。”
女子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云雨后的虚软,却又透着一丝食髓知味的欲求。
这声“夫君”,直将两个人都叫愣住了。
二人自成婚到决裂,再到破镜重圆,唐璎对黎靖北的称呼无外乎“殿下”和“陛下”两种,怒极时会直呼其名,情浓时也会唤声“阿木尔”。虽然黎靖北屡屡唤她“娘子”,然“夫君”二字,她却是从未叫出口过的。
无论是嫁进东宫还是登入庙堂,面对眼前的男人,她始终恪守着君臣之道,哪怕动了情,也始终保持着清醒,不敢将自己的心靠得太近,以防被灼伤,然而此时此刻……
唐璎侧过身,用锦被蒙住头,羽睫下垂,瓷白的面颊染上绯红,内心一阵羞赧。
方才那句“夫君”,不过是她意乱情迷间的随口之言,可真正脱口而出口后,她竟头一次体会到了难为情的感觉。
黎靖北却顾不得这些,一双褐眸沉醉地半阖着,鼻梁高悬,白皙的俊面旖丽得仿似一幅画,眉梢眼角俱蕴满了缱绻,似一只深情的妖狐。
阿璎的那句“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