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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去印信所,我是冒充我爹的名义过去打听的,谁知这事儿近日被他知道了,他老人家气不过,追着我满院子打,跑着跑着我见没地儿躲了,索性翻了个墙,摔下来后就成这样了。”陆子旭的话虽密,却大多都是刺人的话,鲜少对人解释,如今他说了这么大一段,只能是……
唐璎垂眸,想起姚半雪抱她去太和殿时说过的话——得知你去登闻鼓院后,陆子旭也想赶去,却被陆阁老禁了足,他只能翻墙,却在跳下来时不慎摔折了腿,卧床时,仍不忘嘱咐小厮将消息带去都察院。
唐璎明白,他分明是不想让她愧疚,才谎称是因印信一事惹怒了陆讳而摔的腿。
她心下感动,鹿眸微弯,“陆子旭,谢谢你,断了腿还不忘给姚大人送信……”
被她这般看着,陆子旭还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鼻子,“哦,举手之劳罢了,我看宋大人跟你熟,本想让家丁去通知他的,结果他不在,我也不知道最后去的人怎么就变成了姚大人。”
唐璎微愕,宋怀州不在?
他又不在?
说起来,自她从维扬回到建安后,似乎就很少见过他了。
她先后在朝会上弹劾罗汇、傅君、黎靖北时他不在,之后听说她受帐臀后倒是去官舍给她送过药,可那日的宋怀州看起来气色差极了,唐璎有些担心,遂又去他府上拜访过几次,却一次都没见着过人。
她去敲登闻鼓时他不在,就连今日的簪花宴亦没有来,而姚半雪和曹佑也不在,都察院这几日……似乎有些不对劲。
思索间,皇帝到了。
他今日着了身衮服,戴着十二旒的玉冕,显得贵气庄严。
众臣欲跪下行礼,黎靖北瞥了一眼左下角,抢先阻止道:“众卿免礼。”
说罢,未等众臣反应过来,又吩咐喜云,“开席吧。”
望着案几上的菜品,唐璎皱眉。
从前在东宫时,她也曾赴过不少宫宴,却从未见过如此寡淡的菜肴……盐芥、糟黄芽、豆腐羹、杂彩羹、莲子头羹……一溜儿都是素菜或者羹汤。
她腰上的伤尚未好全,近日以来在饮食上也会格外注意些,本以为今日在宴席上能吃点儿好的,未承想来了之后还是这些清汤寡水。
黎靖北何时竟变得这般抠了?
唐璎有些失望,瞄到陆子旭碗中还有只八糙鹅,方欲下筷,头顶传来帝王低沉的声音——
“章大人,偷食非君子所为,吃你自己的菜。”
唐璎皱眉,默然收回玉筷,夹了块儿无味的豆腐慢慢咀嚼起来。
用过膳后,黎靖北为众臣赐花,唐璎、陆子旭、李书彤三人因沾了大儒们的光也有份儿。陆子旭把玩着手中的牡丹,笑嘻嘻地说宴毕后要带给仇锦。
唐璎忽而想起一事,问他:“你为何会跟朱阁老过来?”
朱明镜身后跟着的都是自己的学生,而陆讳今日也会出席,陆子旭要来怎么不去找他老子?
“哼,谁叫他断了我的腿!”
他显然还在生陆讳的气,语调微有些不忿,“他是我爹又如何?我从小可是受四大名儒的熏陶长大的。”
他掰着手指傲然道:“刘太傅、朱学士、钟首辅三人,我幼时都曾一一拜过师,小爷我老师多着呢,还缺他一个陆太师不成?”
唐璎抿唇,瞧着他掰着手指头细数的模样,委实不像是念过很多书的才子,四大儒教的东西,恐怕最后都喂了狗……
宴席将毕,黎靖北为陆、钟、朱三人各赐了一把剑。
“荀子曰:‘国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