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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听到“毒害”二字,唐璎突然敏锐起来,问:“去世的两位御史是被人毒杀的?”
她记得在维扬时,姚半雪曾隐约提到过,两名佥都御史都是死于箭美人之毒,那这二人的死,会和朱青陌背后的人有关吗?
唐璎的问题太过细节,陈升含糊道:“应该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这话说的笼统,但从他躲闪的眼神不难看出,这事儿影响不小。
说完佥都御史的死,陈升又提醒她,“一会儿见了封御史,你记得多担待些。”
“为何?”
陈升叹了口气,“因为他是封嗣的嫡弟。”
果不其然,封敬听到来访者的名讳后,清俊的笑脸上瞬间出现了裂缝,偏还故作惊奇道:“章寒英?”
他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上下,容长脸,吊梢眼,说话时声音细细的,语气显得有些刻薄,“原来你就是那位连童试都未参加过,却一举被封了官的都事大人呐。”
这话已是挑衅,他却尤嫌不够似的,“不过也是,连昔日的状元郎都能被你一介白丁定罪,你的本事也着实不小。”
李胜屿的事是她揭发的,经此一事,封嗣恐怕此生都与仕途无望了,封敬作为弟弟,心里不爽快倒也无可厚非,可若是给她乱扣帽子,她也不想无故受着。
“封大人这话言重了。”唐璎抬眼,平静地直视着封敬,“李翰林所犯之捉刀、受贿、杀人的罪,是经由天子亲派的钦差大臣——锦衣卫同知孙大人亲自审理的。连李翰林的老师宋大人都确认无误的事,若仅凭我这白丁的三言两语就能扭转黑白,大人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封敬面色一沉,不屑道:“谁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毕竟你这七品官怎么来的,自己心里清楚。”
这就纯属胡乱指控了,唐璎都听笑了,“封大人,你我既是御史,当知道凡事都要讲证据,以免风闻奏事。封嗣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而李胜屿所涉的几起案件目前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三司还在审,您若有异议,或怀疑有人从中作梗,自去向曹大人提便是。”
“大胆!”
这番话说完,封敬显然动怒了,怒目直视着她:“你七品,我四品,你敢如此跟我说话,当心本官以不敬的罪名参你一本!”
这是想拿职权压她?
唐璎内心冷笑,面色却淡然道:“下官无意冒犯,只是不想在受到不实指控时坐以待毙罢了。”说完,她又补了一句,“自然,您若执意要去陛下跟前参我一本,倒也无可厚非,权看陛下会不会为了我‘冒犯’您这点小事,撤了他下旨亲封的御史。”
跟她显摆官威?且看官权是否能大得过皇权吧!
她这一说完,封敬脸都黑了,还想再说点什么,隔壁的罗汇来了,还带了好些家乡特产。
“封大人,这是我老家的乌石荔枝,仲夏采摘后一直存封在冰窖里头的,上个月才送过来。眼瞅着年关不是近了嘛,我老娘给我寄了好些过来,我也给您捎带了些,您尝尝。”
罗汇是个机敏的,见封敬和唐璎之间的气氛不对,便直接无视了唐璎,转而和封敬说起了话。
封敬脸色稍缓,“罗大人费心了。”
陈升也适时提道:“姚大人方才有吩咐,让寒英午时三刻去值房找他。我让她时候差不多了就先去那边候着,可寒英却非觉得拜访了您和罗大人才算全了礼数,此刻也差不多到点了,您二位若无其他吩咐,我等就先告辞了。”
陈升这话说的圆融,封敬冷哼一声,倒没再说什么,放二人离开了。
出了值房,唐璎向陈升鞠了一躬:“多谢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