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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也渐渐稳住了。然而,当他抬眼看向另外三个男人时,心里那股刚压下的烦躁又涌了上来。他忍不住在心里烦躁:自己竟然一下子多了三个情敌,这局面简直让人想要大开杀戒。
他不明白自己的情敌到底是经历什么冒出来的,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秦默林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诮。他瞥了一眼任迩,语气轻飘飘地说道:
“看到没有?对方都否认了,什么两情相悦,我看是你自己一个人臆想的吧。”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根针,刺的任迩耳朵非常不适。
任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血色。他紧紧攥着拳头,指节用力,微微发白。
这个人什么意思?他不是喜欢骁朴凉的吗?为什么又突然喜欢是头,这是6月的天,说变就变,把感情当做儿戏吗?
而且他下意识就觉得。童统他肯定是不好意思,他都这样拼了命地帮自己,这难道不是爱情是什么?
这个人什么都不懂,呵。
他想明白之后,眼神中透露的那股执拗稍微松懈,脸上挂着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表情,仿佛自己才是唯一看透真相的人。这副模样落在其他几个人眼里,却显得格外刺眼。
任迩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燃着一股火,毫不掩饰的反击:“你又算他的谁?你懂个屁!”语气很冲像是一点就找的炸药,直直扔向对方,脸上的表情也尽是不屑和挑衅。
楼焰遇顿时冷了脸,眼神冷得像冰,唇角绷紧:这个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收拾。
与此同时,秦默林的目光落在了森奈川身上,眼神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不悦。他心里暗自不爽:明明最开始是自己最先出现在童统旁边的,为什么这个人总是默默地站在童统旁边,像是无声无息,无处不在的影子。
更让他恼火的是,刚才森奈川还碰到了他,他一想到就徒增一阵烦躁,忍不住咬牙“啧”了一声。
森奈川此时整个人笼罩在一股阴郁的气息中,的脊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阴影在他眉骨下堆积成潭。他的心里翻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为什么推开我?明明我这么喜欢你,你就应该永远留在我身边,只能喜欢我,绝对不可以把我推开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心里那股几乎要失控的暴戾。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楼焰遇突然动了。
他后槽牙咬得发紧,肩胛骨猛然绷出凌厉的弧度,右拳裹着疾风直捣任迩面门。
指节擦过空气时带起“嗖”的尖啸,任迩额前的碎发被拳风掀起,露出底下骤然收缩的瞳孔。
与此同时,秦默林靴跟碾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扑向森奈川。他左手五指成爪扣向对方咽喉,后腰蓄力着待发,像盘踞地盘的黑豹。
森奈川冷笑一声,后撤半步时格挡。
打着打着,又觉得另外两个人也很不顺眼,几乎是见缝插针,楼焰遇余光瞥见任迩后仰时露出的破绽,手肘顺势往他肋下顶去。
任迩吃痛闷哼,踉跄撞翻茶几,玻璃杯碎成满地星子。森奈川趁机旋身踹向秦默林膝窝,却被对方揪住腰带借力甩向墙面,“咚”的闷响震得墙灰簌簌下落。
场面顿时乱作滚油泼水。
楼焰遇刚把秦默林拍飞出去,那人后背撞上装饰柜又借力弹射回来,陶瓷摆件叮铃哐啷碎了一地。
秦默林凌空拧腰想踹森奈川,却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