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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视线时,后脊背都冒了冷汗。陶记离这里有段距离,用走的这会不可能来返,用跑的,他却呼吸平稳,连发根都没湿,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他动了动喉咙,将话断回喉咙里,默默退了下去。
夏柳看了他一眼,心中瞭然。
在梨园听过曲,他们又去酒楼吃了午饭,在外玩了整整一日,直到日落黄昏,洛知栩才带着薄醉回了府。
“怎的还在外吃酒了?”梁雪虞手直痒痒,这若是幼童时,当真是恨不得照着他屁股给两巴掌!
“没醉很了,晚膳别喊我了,想去休息。”
“冬树冬藏,扶好少爷。”
洛知栩回到屋里,便露出清明之态,他开始翻箱倒柜扒拉自己的家当,钱到用时方恨少,便是如此。
洛王府银子多的数不清,他每日需要直接去账房取就成,可他自己的私房却不多,堂堂洛王府小少爷,还没到变卖自己珠宝的时候。
得想个办法。
“少爷,您这是点什么呢?”冬树轻声问道。
“银子不够。”洛知栩说着看向冬树,他银子是不够,但有个人银子够啊!
冬树抿唇不说话了,若是冬藏在,肯定会让他直接去找母亲要。
明明都是吃洛王府的饭,冬树调教的就是要比冬藏聪明隐忍。
洛知栩将私房放好,淡淡瞥了冬树一眼,冷声道:“跪下。”
早在梨园时他就知道得有这么一遭,自然不会惶恐不安,甚至已经认命,只是他没想到洛知栩知道会比他想像的早。
洛知栩也沉默,他会知道,自然是有前世记忆的缘故,否则一样米百样人,他也无法从性格方面辨识这些。
何况,他不是不辨是非之人,他比冬树更明白,他存在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递过消息吗?”他微不可察地叹叹气。
“奴才是少爷的奴才,没有少爷的命令,奴才什么都不会做!”冬树说。
洛知栩撩起眼皮看他:“这话说的不老实。”
“……请少爷责罚。”冬树跪地磕头,恨不得将脑浆都磕出来。
“滚出去,最近别在我跟前晃悠。”洛知栩蹙眉,低声骂着。
冬树愣了愣磕头离开了,只要少爷没有明确将他赶出府,那他就还有再伺候的机会。
洛知栩身边便再次由冬藏近身跟着,这小胖子还挺义气,明里暗里为冬树说了许多好话,估计是以为他做事不好,所以才受责罚。
他自然不会理会小胖子,他这样做,可不单单是为了惩罚冬树,也是为了给那人瞧,许多事,他主动,和对方主动全然是两个意义。
果然。
当天夜里,秦御便乘着月色来赴约了。
洛知栩穿着里衣坐在榻上,面前的小桌上还放着几本种类繁杂的书,秦御从容不迫地坐到他对面,晃了一眼,发现有几本是律法和医书。
“烛光有些暗了。”
声音在面前响起,洛知栩这才从书海中抽身,他抬头:“你来的有些——屋外下雨了?”
他发现秦御的衣裳有些湿。
“小雨,入夏了雨水都变多了。”秦御说着和他对上视线,“你知道了。”
洛知栩合上书本,随意丢在一边,拄着下巴轻笑一声:“是王爷失算了,你瞧瞧冬藏,再瞧瞧冬树,便知道我为何会发现了,我洛王府的下人,就没有他那样的。”
“此事是我不妥,我要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摄政王从善如流道歉,丝毫不觉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