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3)
多少的西索，面对眼前拉着自己手拼命往外走的白发少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思索了几秒后，他看向眼前的五条悟：“这是要带我去哪。”
“小悟不是有空间系的念能力吗，怎么不用？”
殊不知原本一直沉默着拉他往外走的五条悟，此刻却在停顿了几秒后很快闷声道：
“我不会再对你使用那种能力了。”
如果你再次消失了，该怎么办？
后面一句话五条悟没有说出口，但是光是想想那空白的十年，以及西索彻底消失的那一天，那股难言的悔恨就再次在他心头涌现。
无数个夜晚，当时年幼的悟都忍不住疯狂责怪自己，如果没有贸然使用那还不熟悉的空间能力，西索是不是就不会消失？
他并不知道西索安全地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在年幼的悟的视角里，西索因为他的能力彻底消失在了世界上，他亲手将这个重要的人在自己的生命中抹去。
向来擅长读懂人心的西索，即便此刻没有听到五条悟的后半句话，但心里早已明白对方所想。
还是个小孩。
西索从来不喜欢解释一些事情，其他人抱有遗憾或者误解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但是看着这会眼神流露出瞬间脆弱的白发少年，西索却来了兴趣，想要和对方说说自己离开后的事情。
最后，五条悟把西索带来了自己在校外所住的公寓。
“我已经不住在五条家了。”
似乎是因为提到了不开心的东西，五条悟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成年后，我就从那里搬了出来，并去了咒高。”
西索消失后，他在五条家的那段日子变得更加难熬，每天活在自责中的他依旧要接受那无休止的规训，即便他心中早已燃起了反抗与叛逆的火苗。
无数情绪交织，五条悟感觉自己有时候都快要精神分裂，一边是想要用自己的天赋保护弱小者的本性，一边又是不想被操纵压迫一生的天性，在经历过讨伐西索的事件后，他更加怀疑起自己无条件站在五条家这一行为是否正确，即便他十几年来都是如此被规训。
可他不服。
不甘心，也不情愿。
更是后悔曾经的自己听从五条志保的安排，将西索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现如今，虽然再次见到西索，但是五条悟内心的心情还是无比复杂，虽然搬出五条家后他的心情逐渐转好，但还是经常笼罩在家族的阴影之下，时常收到来自高层指派的任务命令。
思绪纷乱间，五条悟把沙发上一堆杂乱的漫画书推开，心情莫名有些忐忑：
“昨天没收拾。”
“你先坐这里吧。”
嘛，其实是一直没有收拾，毕竟他一个人住着又无所谓，但是他才不会在西索面前承认呢。
西索倒是不在意这些细节，在坐下后，他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一本漫画书，看了几眼后，却发现不是什么战斗类的热血青年漫画，而是一本青春恋爱漫。
另一边去厨房倒水的五条悟，回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西索捧着一本粉红色的少女漫看得津津有味的恐怖画面。
身手矫健的五条悟赶紧上前一举夺下：“啊，这本没什么好看的！”
西索抬眼：“是吗？我还感觉挺有趣的。”
五条悟却已经迅速将那本少女漫扔出了两米外，眼看着对方呈抛物线状掉落到了他的漫画海中后才松了口气。
试图毁尸灭迹的五条悟很快云淡风轻地转过身，仿佛刚刚那个一把抢过漫画的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