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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连命都要搭上的。”清休澜没理他,转过头问那眼珠子:“你收钱不收?”
眼珠子又睁开了眼,似乎挺意外,犹犹豫豫地看看清休澜,然后慢慢将视线移至了清休澜手中的“否”上,算是回答。
得到准确回答,清休澜干脆利落道:“听声,撤手。”
应听声答了声“好”,刚一松灵力,就听那舌头吱哇乱叫起来。
“我滴个姑奶奶啊!讲讲理嘛!一缕!一缕精气行了吧!”舌头听起来快要崩溃了,“至少让我疗个伤,你们做鬼的不要太无情!”
“你口中这精气,是体之精气,还是血之精气啊?”清休澜不急不躁地问道,明明听起来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舌头却好像突然被打到七寸一样,不吭声了,清休澜便了然。
体之精气可不稀罕,人人都有,消耗得再快,睡一觉,也就补回来了。
血之精气就不一样了,首先,它不是人人都有的,身弱气虚之人没有,重病久病之人没有,孕妇没有,还在吃奶的幼童也没有。
它又被称作“生命之气”,掌管控制着人的生死和疾病,用一点少一点,用完了,人的“气”也就尽了。
人是还能在世上苟活上一段时间,但整个人都会看起来病恹恹的,没力气没精神,一句话都要断成几节说,连下床走两步都能出一身汗。
孕妇会将自己的血之精气汇聚在胎中,胎死了,精气便会被带走一些,剩下的,则还于自身。胎没死,孕妇则会分一半自己的精气出来,分给幼胎。
这样珍贵,不可再生的血之精气,哪能因为一不知真假的卦象给出去呢?
“看来你也清楚,那应该知道,无论你怎么说,我也不会将这血之精气给出去吧?”清休澜半蹲下身看着在结界外装死的舌头,好奇道:“你到底要精气做什么呢?”
舌头权当自己死了,不吭声。
清休澜看舌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不勉强,道:”你不想说,有的是人想说——让它闭嘴,听声。”
这回应听声也不再犹豫,直接干脆地撤掉了灵力,没了将它们重新连接起来的灵力,舌头一下散成了四块,闷闷地落在地上,不再开口。
——于是只剩下墙上那双眼睛。
“你看到了,认真回答我。”清休澜一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舌头,淡淡对面前的眼珠子说道。
眼珠子上下滑动了两次,就像在点头一样,清休澜便接着刚才的问题继续问了下去。
“刚才那个问题你没有给出明确回答,是因为不能说吗?”
这次眼珠子没有犹豫,直直地看向清休澜手中的“否”字。
清休澜思考片刻,再次问道:“是因为你不知道怎么说?”
眼珠子像是终于等到了想要的问题一样转动了一下,然后眼神迫不及待地落在了“是”字上。
应听声没有参与到二人之间的问话当中,反而在装死的舌头面前蹲了下来,看向那颗眼珠子,淡淡问他:“你们明明是两个个体,却在外人面前装作同一个‘人’,眼睛不会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拿走所有报酬——也就是血之精气。”
“——你为了‘复活’也好,‘重返人间’也罢,我只能告诉你,你想靠血之精气重塑一具身体,是不可能的。”
这话大概是戳到了舌头的痛处,原本在地上一动不动当自己已经死了的舌头就像下了热锅的活鱼一样不断起跳挣扎起来,似乎很不满,想开口说些什么。
应听声声音放得很轻,并不会打扰一旁的清休澜问话,他抬手放出一道灵力,直接将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