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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个一直住主殿的人。”“……?”应听声惊讶地眨了眨眼,一时间都分不清清休澜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坚信自己那“心悦之人”的推测。
此问题一出口,清休澜就有些后悔——他如今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问这个问题,以一个刚认识不到半天的“知己”的身份问,并不合适,甚至有些逾越。
……大概是被“自己徒弟为爱委曲求全”这一推测冲击到了。
而既没有委屈,也不必求全的应听声张了张嘴,有些哭笑不得,不知从何解释。
夜风习习,清休澜可能是在外站得久了,吹了风,突然捂着嘴咳了两声。
应听声当机立断推开偏殿的门,虚扶着清休澜的腰将他带了进去。
殿内一片黑暗,应听声挥手点亮了灯烛,然后关上了门和窗,隔绝了夜晚的冷风。
应听声在殿内找了找,随后抬手点起了熏炉来,解释道:“妖族多不畏寒,因此大部分宫殿中都未设地龙。”
他倒了杯热茶递给清休澜,去内间看了眼被褥是否厚实,随口说道:“主殿中倒是有的。你若半夜嫌冷,万莫逞能。”
清休澜端着茶,没喝,只用来捂手。
应听声的视线在茶杯上停留几息,随手移动了下小几上放着的茶具等物的位置,不动声色地落下了一个法阵,道:“我就在隔壁,有事可唤我。”
清休澜方才止住咳,似乎没注意到应听声的动作,恹恹地垂眸“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那你早点安置,我先走了。”应听声神情自若地收回了手,说道。
清休澜又“嗯”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似乎有些倦了。
应听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等确定应听声已经走远离开后,清休澜才重新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向被应听声动过手脚的小几。
外人来看,不过就是茶杯被从托盘中拿了出来,盖子被反着放在了小几一角,茶叶像是手滑一样落下了几粒在托盘中,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瞒不过身为天机宗前长老的清休澜。
这是一个被隐藏起来的禁锢法阵——其实也不准确,应听声改了两笔,让这个阵变得不会限制里面的人进出,只是在有人进出大殿时应听声会感知到而已。
这阵清休澜特别熟悉——他创的。
原本是七年前他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得知应听声是否回了宗的消息,而特意创造出来的。
后来他有日闲着没事,又在法阵上加了两笔,使法阵变得能够“只许谁进”,或是“只许谁出”,觉得有趣,顺手教给了应听声。
“小、兔、崽、子。”
清休澜咬牙道。
七年不见,长进不小,谁教他可以把这阵随便用在一个刚认识堪称最熟悉的陌生人的“知己”身上的?!
动作这么明显,真当所有人都瞎,好歹设阵改阵的时候避着点人呢?
“唰”一声,棋盘中的一枚白色棋子从棋篓中飞出,被清休澜拿在指尖。他手腕一甩,那枚棋子便精准无误地砸碎了小几上的茶杯。
一击破阵。
清休澜起身走到小几边,看着茶杯碎片思索着。
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设阵,无论是设在人身上还是物品上,都是及其不礼貌的行为。
没发现还好,要是被人发现了,是会将你臭骂一顿,然后将你的信息递给寻秘阁主昭告天下,让大家从此避着你走的。
这规矩他是教过应听声的。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