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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炸毁了。”“这条灵脉并未被全部炸毁……”云歆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 猛地看向大殿门口, 皱眉问道:“谁?!”
“啪、啪、啪。”
三声节奏相同的鼓掌声从大殿门口传来, 紧接着是一道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大伙儿都在呢?商讨这么大的事儿, 怎么没人邀请一下我?”
“你是谁?”云歆起身, 厉声道:“未受邀者不得擅入凌月剑宗, 请回吧!”
“擅入?”来人重复道,偏了偏身,靠在了门框上,朝门外倒了一地的守卫弟子一颔首,道:“我就擅入了, 你又能如何?凌月剑宗自诩‘宗门之首’,我看是浪得虚名。”
云歆不认得席梵,应听声和清休澜可是认得的,可他们二人皆没有开口。
但席梵可不会给他们美美隐身的机会,扫了一圈, 视线落在应听声身上,朝他招了招手,问好道:“你好啊, 应道友。听说你这几年一直在找我?”
众人的视线又从席梵身上移至应听声身上。
“席梵。”应听声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不卑不亢道:“你消失三年,如今又突然出现在众宗门议会时,意欲何为?”
“有什么好议的。”席梵翻了个白眼,笑了一声,摊开手朝大殿内走来,众人像潮水一样朝两边退开,他一边走一边从桌上摸了个桃子,咬了一口,道:“不就是试探一个连我都知道了的事实么?”
没人接话,连应听声都保持了沉默。
席梵“呸”一声将桃子吐了出来,吐槽道:“你这桃子放一周了吧。”
说完,看着沉默下来的众人,他顿了顿,奇道:“怎么不说话了?我又没给你们下哑药。”
“够了。”最终,云歆最先开口,道:“趁我还有耐心,立刻离开。”
席梵“啧”了一声,挑眉道:“年纪小小脾气不小,我再说一句话就走,行吧?”
他从一旁拉过一张椅子,在中间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撕下来修仙界那层摇摇欲坠的遮羞布。
“中原大大小小的灵脉,全都已经枯竭了吧?”
说完,席梵不顾周围人各异的神色,自顾自说了下去:“应道友,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么?我来告诉你我去了哪——这三年来,我走过中原遍布灵脉的各处地方,发现每一条灵脉都在面对无法阻止或是暂缓的枯竭。”
“我本以为你们中原人会更团结一些,早点将情况放到明面上商量,早点想办法解决,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拖到了最后一刻——拖到了没法再拖的地步,才召开这场早该开始的会议。”
席梵左右看了看,朝云歆一颔首,道:“——居然还是靠一个小姑娘。真不嫌丢人呐。”
“‘你们中原人’?”应听声迅速抓住了席梵这句话中的重点,伸手想去握不见黎的剑柄,却握了个空,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你不是中原人?”
席梵“哈哈”笑了两声,一指自己纯蓝色的眼眸和面上的蝴蝶纹路装饰,反问道:“你觉得我像中原人吗?”
“我只是尊重每个人的癖好——说不定你是个爱用颜料往脸上乱涂乱画的怪人呢。”应听声不动声色地看向一旁的清休澜。
清休澜偏眸与他对上视线,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哦——‘怪人’?原来你是这么评价我的。”席梵放松地向后靠去,翘起二郎腿,道:“事到如今,不妨告诉你——我确实不是中原人,我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
——
千年前,灵脉现世后,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