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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住了两天就受不了了,那时的应听声毕竟还是个普通小孩,要吃饭,要洗澡,要有安稳的睡眠。于是,他在软榻上坐着看书赏景时,常常会发生以下对话。“前辈,毛巾在哪儿啊?”
清休澜放下书,懒懒答道:“你四处找找,不在架子上就在柜子里。”
“噢!我找到了!那前辈这儿有澡豆吗。”
清休澜望天思考两秒,答道:“……今天凑合用清水洗吧,明儿我给你顺……带一个回来——或者你现在很需要吗,我可以问问沈灵。”
“……不用了前辈,清水挺好的。”
“前辈,这碗放在哪里呢?”
“不知道,我一般去沈灵那边蹭饭,碗都是他处理。”
“那这毛毯……”
“……随便放着吧。”
“那……”
“停,别再问了,我带你去沈灵那儿找许寄忱玩玩。”清休澜“啪”一声合上了书,面无表情道。
“……”
想起这段离自己算不上多遥远的记忆时,应听声无声地笑了笑,余光在周围一扫,倒还真让他发现了一点不一样。
清休澜原本和他的名字一样冷清的雪霁阁似乎“热闹”起来了一点。不多,也就从一颗黄豆变成红枣那么大的“一点”。
最明显的就是,屋内那曾经空着的香薰笼如今点了起来,散发出一阵阵极轻极淡的香味。
空荡荡的桌子也放上了茶具和甜点,甚至还多加了一个琉璃花瓶。花瓶中粉白色的花大概用了灵力保存,没有一点要凋谢的样子,开得旺盛。
床边地上也铺上了一层白色地毯,踩上去十分暖和。窗棂上垂了一串淡蓝色风铃,有风吹过时叽叽喳喳的,就像落下了一群不会被惊飞的鸟雀一样。
应听声的目光在这些新加的物件上停留了几息,随后动作利落地换了衣服,推开房门,任由阳光洒进室内,将地板照射出碎金色光芒。
他一路通畅无阻地走进沈灵的和生阁时,就看见清休澜几人正坐在屋外的庭院中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什么。在一旁的桌子上,除了甜点茶水,还放着一块被妥善装在精致宝盒中的木头。
清休澜最先察觉到应听声的到来,半躺在椅子上朝他招了招手,等他走到自己身边后往桌上一颔首,道:“敬茶。”
大概是天机宗,或者是修仙界的拜师传统。应听声从桌子上的茶壶中新倒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茶,随后在清休澜面前跪下,将手中的茶举至头顶,道:“师、尊,请用茶。”
“前辈”、“前辈”地喊久了,一时之间应听声没转过来,卡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
好在都是熟人,清休澜看起来不怎么介意,沈灵和许寄忱也都面色如常。
清休澜伸手,在茶盏旁顿了顿,很快地接过了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就算承了礼。
他放下手中茶盏,抬手扶起了应听声,问道:“若想要正式一些、昭告天下的拜师仪式,我择日算上一卦,挑个吉日,筹备一二再办,可好?”
应听声闻言却摇了摇头,抬眸看着清休澜,轻声道:“只要师尊肯认我这个徒弟,拜师仪式也好,昭告天下也罢,对我而言就都不重要。”
说完,他又小声补上一句:“我只想跟在师尊身边,学艺或是……复仇,都是一样的。”
清休澜眼眸微微涣散,轻轻摸了摸应听声的头顶,道:“本该再送你件拜师礼物,但时间有些紧,不想草率地送些有的没的,便……先欠着。”
说着,清休澜的视线移至桌上那盒子,道:“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