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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我的身体只是承载的容器,我的一生无论做出什么样的成就,到头来只能将功勋和成果拱手让给从未上过战场的雄虫。”“即便没有神明,我们还有彼此。我的同胞,如果你们选择深信教廷的规训,选择从未眷顾过你们的神明,而不选择你们身边有血有肉,在战场上无数次看护你们后背的同胞,我不会阻止你们。我并未隐瞒,我是一个被雄虫标记的雌虫,你们中的很多虫或许会觉得我幸运,因为我短暂的逃离死神。但是我的同胞,我无数次直面过死神,我并没有出众的运气,我有的,只有无数双伸向我的手,一次次将我从深渊之中拉出来。那是我同胞的手。”
埃德温又迅速扫了一眼双颊泛红,俨然已经为埃德温的光芒而折服的塞拉,似乎对自己无法提及塞拉对他的帮助而感到愧疚,但是这个雄虫似乎并不在意。他满眼只有冷静、决然、高举着复仇烈焰和革命星火的埃德温。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做出一个选择。跟随我,我将尽我所能用我的经验和战力,为你们提供庇护,或者选择沉默、遵守着教廷的教条,将被雄虫标记的我视为亵渎军队。我都全盘接受,如果我不被选择,我不会将自己强加于上将的军衔,我会以普通士兵的身份进入军队,因为我属于这里。而你们或许会拥有一个诺亚公爵指派的,未婚军雌成为你们新的将官,他或许是你们高级军官中的一员。”
埃德温平静地说:
“这就是我想从你们身上得到的答案。”
他硕大的翅翼掀起一阵厉风,而后收敛在了他的身后。他双足落地,目光坦然地看着他的同胞,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空气中无形的压力似的。
一秒、两秒十秒。
塞拉听到了第一个轻微的“咚”声,像是来自远古无声的鼓点敲击着大地,看不见的力量荡过所有生命,和着风、日光一起协震。他屏住呼吸,轻轻转过身,他睁大的双眸中,校场上沉默如同人偶的军雌接二连三地、缓缓单膝点地,他们的右手无声握拳,点在自己的左胸,最接近心脏的位置。
他们的指节沉默地敲击着自己的胸口,发出古拙沉闷的响动。几息过后,更多的军雌伏低了身体,单膝点地,颜色各异的瞳仁无声又沉重的看着同样的方向,那是站在高台之上,神色肃穆的埃德温。
放眼望去,校场上几乎看不到站立的军雌,他们单膝点地,右手握拳扣着胸口,沉闷的敲击声混合着沙场上的血腥和烟尘气息,荡漾在空气中,他们的眼眸沉默而坚定地看向埃德温,一双双的眼,不再属于一个个毫无反应的提线木偶。
他们看着他们的上将,他们的同胞,他们自己的佼佼者,做出了他们自己的选择。
埃德温在高台之上面对所有军雌和摄影机器,也利落地单膝点地,做出了与军雌一样的动作。这是他们在入伍时对帝国宣誓效忠的仪式,不仅代表他们忠诚的归属,更无声地传达出只有军雌才懂得含义:
他们日后,为埃德温而战,为自己的同胞而战,为正义和自由而战。
塞拉的眼底渗出了一层薄泪——好吧,事到如今,他得承认他有点爱哭,和他的身体状态无关,但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对吧?这里没有地球上对男人流血不流泪的规训,他是个雄虫——随便什么玩意儿,他不在乎。
他永远会为埃德温而落泪,永远会为了生命在苦难之中寻找出路的革命精神而落泪。
雄虫新闻工作者和一些教廷的雄虫也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他们中的许多发出被卡住喉咙似的抽气声,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幕。
他们不明白,千百年来的洗脑和规训,无数的压迫和死亡,为什么没法吓退这些该死的军雌呢?他们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