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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这边酒店都随时保留着固定房间,连衣服都一应俱全。有生活助理负责不断随季节更换置办。
待到她出来的时候,秦深也换了一身行头。
不似平日的西装革履,他这身打扮休闲了一些。
米色的Loropiana羊绒针织衫,外搭浅灰亚麻衬衣,中和了惯有的锐利。
浅黑色的西装裤十分熨帖,不再那么庄重严肃,反而斯文了很多。
阮宜抿了抿唇。她换的也是新一季度Loropiana浅灰裙装。
看起来分外的情侣。
这个发现让她在开心之外又很不开心。
她驻足,气鼓鼓看他,表态:“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秦深了然,温声道:“车已经在侯着了,我们是先回家吗?”
他当然知道,她回海市是要阮家。
阮宜哼了一声,没拒绝他要载她。
一切都已经在飞机上安排好了。
他拿出列好的单子:“这是给爸爸妈妈带的礼物,时间紧张,没来得及准备更合适的。”
阮宜接过单子。
武夷山母树大红袍,顾景舟的紫砂壶,紫水晶醒酒器,花庄贵腐酒……
她爸爸爱喝茶,她妈妈喜欢红酒。
这岂止是合适,简直是送到二老的心尖尖上。
就这么急迫的时间,还能筹集这样妥帖的礼物。
他当然是好得不得了的好女婿。
事实证明,总之什么都逃脱不出秦深的掌心。
阮宜把单子扔给他。
没来由的更生气。
一路上阮宜坚决不和他讲话。
但秦深仍若无事人一般,细细地和她说着。
“小宜,抱歉,是我的问题。”
“温泉旅游确实是我安排的。”
阮宜从后视镜里瞪他,气得两腮鼓鼓:
“你果然是故意的!”
这次秦深没有再否认自己的私心。
他把车子停到路旁,转身看她,语调平静:“小宜,我只是想要一个名分。”
他耐心向她解释道:“我只是,不想在你那里变成陌生的男人、不熟的老板或者偷情的……”
阮宜及时打住那个词:“停停停!”
她撅起小嘴,还是不如意:“反正我现在很不高兴。再选一次,你会怎么办?”
秦深垂眸,敛住真正的神情。
顿了顿,甘心道歉:“是我错了。我不该急着问你要名分,应该再耐心等等,等你愿意公开我为止。”
阮宜故作不在意,实则超经意地偷摸着看他。
男人把姿态放得极低,仿佛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阮宜再怎么想借机挑刺,也没法从秦深身上挑出什么。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随后重重地转过头去,直接开始耍赖。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显然,他刚才的答案没有让她满意。
秦深捏了捏眉骨,有些无奈地看着小姑娘。
任何时候都云淡风轻的男人,面对刺杀、商战、飙车都漫不经心。
但只有在阮宜面前,才会觉得自己再怎么完满的打算,最后只剩下无计可施。
他轻舒了一口气,仔细想着该怎么周全答案。
这可惜提出问题的人完全主观判断,且摆出一副耍脾气就是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