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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匃奴抗不住了,就回王庭了,抽了韩王信一顿,韩王信也只能跟他们走,汉地肯定是回不去了。魏倩知道他们只是短暂的退兵,明年才是来势汹汹,毕竟明年是白登之围。
但彭越英布要无了,都不必等几年,此时,刘邦的兵马,是他们的数倍,兵刃的锋利程度也是。
如今已是寒冬,边城更寒,魏倩已经让人缝制棉袄了,还好已经有棉花了,她叹了一声,彭越的死亡
要提前了。
春寒料峭的黎明,邯郸驿道上的薄霜突然被马蹄踏碎,三千北军精锐如同鬼魅般包围赵王府邸时。
彭越正在后院练习射箭,箭矢尚未离弦,周勃的剑已经抵住他的后心。
“赵王接旨。”周勃的声音比霜还冷。
诏书在晨光中泛着青光,彭越人都傻了,为什么汉军都进他府邸了,他却没收到消息,他府中尽是奸细吗?!
此时陈平深藏功与名,不然定会回他,是的,都是汉人。
廷尉府的囚车穿过邯郸街市时,卖浆老妪吓得打翻了陶瓮,百姓们看见他们爱戴的赵王披发跣足,铁链锁住的手腕上还缠着去年治水时留下的伤疤。
“陛下!臣冤枉!”彭越的头重重磕在邯郸官署的青砖上。他看着缓缓而来的刘邦,但他太了解这位老友了,如今刘邦眼底的杀意比垓下时还锋利。
他都不懂为什么,韩信那样都没事,凭什么到他这,不就是不出兵,怎么就扯上谋反了?这是完全的冤枉人!
刘邦摩挲着赤霄剑穗,想起以前旧友旧情,手上力没收住,剑穗啪地断了,朱砂色的珠子滚了一地,他从旧情里回神,看着满地珠子,杀意散了些,“彭越,你也敢反我?”
“陛下,臣没有!臣冤枉啊!”
“行了,夺去玉位,贬为庶民,流放蜀地。”
流徙的队伍走到郑县那天,彭越的囚衣已经破烂,当吕后的鸾驾如红云般降临时,这个曾经在黄河两岸让楚军闻风丧胆的游侠,哭得像当年丰沛那个打渔的少年。
“娘娘!臣只想回昌邑看看老母”彭越的额头在官道上磕出血来。
“停车。”车帘掀起,露出吕后保养得宜的脸。她看着路边狼狈不堪的彭越,皱了皱眉头,“赵王,你怎么了?”
彭越见到吕后下了马车,忙跪倒在地,铁链哗啦作响,“娘娘!臣冤枉啊!”
他声泪俱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求娘娘开恩,让臣回昌邑老家吧”
吕后示意侍从扶他起来,温和地说,“赵王请起。此事,本宫会向陛下说明。”
听到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彭越感激涕零,没注意到吕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色。
当晚,吕后在行馆召见了廷尉王恬开。烛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锋利。“王大人,彭越这样的豪杰,流放蜀地,妥当吗?”
王恬开额头渗出冷汗,“这,这是陛下的旨意。”
吕后轻抚着茶杯,“本宫听说,他路上一直在喊冤,还说要回昌邑——”她抬眼看向王恬开,“昌邑可是旧地啊。”
王恬开浑身一颤,立刻明白了吕后的意思。
三日后,一份新的奏报呈到了刘邦案前。上面详细记录了彭越门客的供词,指证彭越在流放途中仍密谋造反。
刘邦看着奏报,久久不语。
“陛下,”陈平适当地开口,一个韩信放过了,彭越不能再留了,不然以后反的人成堆,朝庭无有威严。
刘邦突然笑了,“好,很好。”
他眼中冷意凝成冰,将奏报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