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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也无妨,“班大人真是心灵手巧。上次剑舞也是,让我惊艳许久。”班玉顺势接过话茬,“魏相喜欢,今夜我为魏相再舞一曲。”
魏倩可不会弹琴,她击缶刘邦都觉得实在不行,“可我无琴乐。”
班玉笑道,“清风明月皆为音,何需琴乐。”
夜色如墨,一轮明月悬于中天,清辉洒落庭院,将青石地面镀上一层银霜。
班玉拿过桌上长剑,剑刃出鞘,她一袭青色绸裙立于院中,衣袂如水,腰间只松松系着一条素白丝带,随风轻扬。她手中握着一柄三尺青锋,剑身映着月光,寒芒流转,如握一泓秋水。
一舞剑器动四方,待一舞终了,她骤然收势,长剑回鞘,青袖垂落。唯有鬓边一缕散落的发丝,和微微起伏的肩线,透出方才那一舞的余韵。
月光无声,照着她静立的身影,剑已归鞘,唯有夜风仍轻拂着她的裙角,亦在眷恋那一瞬的惊鸿。
魏倩惊叹拍掌,为她斟上一杯酒,“班玉真是惊才绝艳之人,卿出剑,万物皆失色矣。”
班玉坐回凉亭,接过她的酒,笑道,“只有魏相会这么说,世人可不会。”
魏倩想起这样的班玉,前面那遭为期三年的婚姻,不是,赵地贵族要求这么高的吗?这样的夫人都不行?
“他们都是庸人,我上次见这样行云流水的剑舞,那是虞姬。”
班玉好奇,“虞姫?”她叹了一声,“虞姬是个美人,她配了一个英雄,可世上的英雄何其少矣,我的前夫,看着温文尔雅,是个良配,可是皮囊难掩其中废料。”
魏倩点了点头,虞姬是美的,江南女子的美,莫过于虞姬,但她也随项羽一道而亡,红颜薄命。
她看着这样的班玉,班玉是一种英气美,初看也许并未注意,但随着相处,她仿佛一本书,翻开一页下一页更精彩,她的气质远胜于容貌。
“他连这样的妻子都容不得,那确实是个草包,班玉无需理会这等人,免得坏了心情。”
不用去想也知道,那定是个傻狗。
班玉笑着看了院中竹,话犹未尽,忽道,“我观魏相庭中竹枝甚佳,可否赠我一截?”
魏倩欣然应允,亲自去院中折了一枝青翠欲滴的竹枝,递与她,“权当以谢班玉月下剑舞。”
班玉笑着接过,她渡了几步,应着此时此景,诗词信手拈来,笑着写诗赠她。
明月悬辉照中庭,清风拂剑自为音。
自古美人识豪杰,可怜世间不识丁。
惊才绝艳不得意,孤注一掷入汉京。
如星逐月逐君影,区区何以谢君心。
魏倩听完这首倒是一
愣,“班玉好才气,可你我欢聚一堂,怎诗中却有离别意?”
班玉只得笑道,“一时有感而发,魏相勿怪,我总是想到魏相的诗,写了许久许久,都难比肩一二,今晚魏相可再赠玉一首?”
魏倩咳了咳,她就不该装那个逼,她摇摇手,“倩实不善于诗文。”
就算写了也是抄的,听了夸也尴尬。
她们又说了会闲话,夜深梆子响时,二人已移至内室。魏倩的床榻宽敞,铺着冰簟纱衾,两人喝了酒,有些昏沉,沾枕就睡合衣而眠。
“报——八百里急报!”
魏倩在梦中时,军情紧急快马加鞭踏月而来。
刘邦被吵醒,床上戚夫人也迷迷糊糊,“陛下怎么了?”
刘邦掀开床帷,穿上鞋忙穿着衣裳,顺道与戚夫人说,“你先睡,朕去看看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