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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的洗发护发与香皂是孤喜爱之物,不想魏相竟还有护肤之物,卿赠孤这些好礼,孤可如何还呢?”魏倩端坐在位子上,摇了摇头,“臣来见王后,所持拜礼,怎能需要殿下还呢?”
吕雉闻了闻手背上水乳的香味,点点头,“这是好物,魏府何时售卖呢?”
“如今关中父老因项羽烧杀而贫瘠,君臣共渡难关,臣自然不能在关中卖这些扰人心志之物,这些物什,会卖与各国商人。不过皇后喜欢的话,臣每月送往宫中一份。”
吕雉唯一的疑虑散去,放下心来。“魏卿是个有心人,”
她想了想,告诫魏倩,“虽无权贵不能行商的禁令,但商人总是名声有污,更何况卿已至宰相,与民争利终究不是长远之计,魏卿是千古一遇的贤臣,更需珍惜羽毛,何况身后之名。吕不韦于国有功,可因俗物败坏名声,功劳并未为时人所记,我不想卿辛劳一世,不为百姓所念,史书有暇。”
魏倩当然知道,可她当不了诸葛亮于谦那样的完人,她从小被灌输崇高的理想,但舒适的社会环境也教她消费利己。她当然知道她的奢靡使得她完美名声有了缺陷,而文人们自然会指着她的缺憾使劲骂,但她无所谓,时人不能评述她的功绩,一切由后人评说,况且她有缺陷也能让老板用得放心,像萧何最后还得痛苦贪污自污保全,她可以一直贪财重利污得自然。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问心无愧,又何惧天下笔墨拮问呢?”
吕雉听过沉吟了会,她不能理解这样重享乐而轻名声的行为,毕竟经营名声可难多了,享乐可以私下进行无人知晓,而不是像魏倩这样表里如一,摊在明面上。但她也不是什么喜欢说教的人,况且女郎年少,少年人只然无所畏惧。
“魏卿高兴就好,孤总是能护住你的。”
“臣谢殿下。”
魏倩回府之后,王后赐下重礼,也是送了一堆名贵之物,魏倩对这些物休也已脱敏,并没有第一次见那般兴奋,而是将这些交由魏母,收入府库。
魏母很是高兴,毕竟工厂都没建起来,一连数月只出不进,魏府人口众多,魏倩千余墨家门客,还有工匠奴仆,魏倩给的工钱还不低。虽说存余足够,但谁会嫌金银烫手呢?如今有大笔进项,自然开心。
魏倩知道吕雉的想法,觉得她年少张扬,毕竟很多贵族家里也行商营利,但都是私底下,钱进自己口袋,生意都是挂在别人名下,表面依旧清风郎月不沾俗物。她是贵族,却用自己声誉行商贾之事,这有碍士大夫的清名,日后史书会因为她是女子而放大她的过错,与民争利肯定是其一。
但她真不想当圣人,她并不是子房萧何,可以做到两袖清风,高风亮节。再说一个没有缺点的圣人,她就是想登高位日后吕雉能用,文帝也不敢用啊,她想入世,不想当佛像被供着。
当刘邦与吕雉一道吃饭的时候,看见白瓷碗碟盛装着膳食,这物什他还未见过。
“这是什么?”
宫内用银筷,与白瓷交相辉映,显得奢贵异常,这物似玉非玉,刘邦还用银筷敲了
敲瓷面,声音清脆。
“这是魏相今日来见我时所带之礼,还与我谈了一桩合作。”
吕雉打开琉璃酒瓶,拿出热水烫过的高脚杯,葡萄酒倒入其中,红色的酒清透的琉璃,看着奢靡异常。
刘邦看着这些琉璃与陶瓷,自然猜到了合作的是什么,他打仗正缺钱呢,关中百姓没个几年缓不过来,不需要朝庭补贴已经不错了,他连阿房未建好的宫殿都拆了。
“这些物什本钱几何?”
“比陶土略费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