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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这样?”许言意外。“都这样,”潘煜坚信不疑,“在中国,弟弟生来就是给姐姐干活的。姐姐是公主,弟弟是男仆。只有最厉害的弟弟才会被封为骑士。”
许言看他片刻,确定小潘机长不是在玩抽象,而是真的深信不疑。
“谁说的?”
“传统习俗呀。”潘煜把筷子放回筷笼,举例论证,“就像过年要贴春联、结婚要发喜糖,都是必须要做的事,不然就会一生不顺。”
神秘且强大的东方力量。
许言尝试理解:“你那时候多大?”
“五六岁?”潘煜摇头,“记不清了。”
正是能被忽悠瘸,还能自我康复的年纪。
“也太小了,”许言皱了下眉,“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你爸妈当时知道吗?”
“知道,我妈那时候还会让人在碗池旁边给我放个小凳子。”潘煜洗干净手,见许主任仍旧皱眉,他心里很慢地胀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迟钝且笨拙解释, “而且我身体从小就很好,很少生病。”
林暮暮女士就不行,但凡换季,必定感冒。
小时候潘煜也是个黏人精,也会想着饭后看爸妈他们搓个麻将或者是跟他们一起遛弯散步,但时间长了也就不稀罕了。
做家务确实能延年益寿。
潘煜认真:“我跟我哥能长这么壮都是因为我两从小干活干得多。”
上到屋顶找网球,下到游泳池里捞钻戒什么脏活累活、人不好做的活,都是他们的。
提到这,潘煜也有点想家了。
“我爸之前一直想养两条狗来着,但怕狗听不懂人话,一直没养。”
许言略微走神:“可以选只性格温顺的。”
潘煜点头:“现在我跟我哥都搬出来了,家里急需,我爸应该很快就会养了。”
“……”
许言看向潘煜,神色复杂。
他就知道!
小卷毛在家八成就是个受气包,之前有个爱动手的大卷毛哥、现在又有个喜欢欺负他的姐姐和不把他当人看的爸爸。
一个家里五口人,也就妈妈会疼他。
可怜见的。
许言抱着胳膊,游离注意力。
他想如果小卷毛回北京势必会受委屈,那么留在郑州也挺好。
反正他也爱diy胡辣汤。
“叮——”
门铃突兀响起,惊走许言思绪。
潘煜看了眼腕表时间:“应该是我买的东西到了。”
“买什么了?”
潘煜的眸子很亮:“保密!”
许言看着卷毛小白菜走到玄关处,开门签收,又很快关上门。门外小哥递来的东西一晃而过,锡箔样式的包装纸发出“簌簌”的声音。
只一眼,许言便可以肯定——是花。
很土。
在潘煜转过来之前,许言只希望不要是玫瑰;如果非要是玫瑰,那么至少不要是红色的;如果非要是红色玫瑰,那至少——
“许主任!”
潘煜把花举给他看,满满一束的向日葵,色彩浓郁到有些扎眼。
“你喜欢吗?”
许言站着没动,面部神色都松弛些,应该是笑了下。
潘煜因此能走得更近,问得小心翼翼。
“好看吗?”
许言点头:“挺漂亮的。”
“是送给你的!”潘煜第一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