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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放浪形骸的味道。他指间夹了支烟,见喻礼走过来,忙把烟灭掉,挥了挥身边的烟气。
“怎么了?”
喻礼到了之后,本来沸腾着玩闹的人瞬间止了声响,室内瞬间变得寂静。
众多目光齐刷刷打在她身上,扫视她纤瘦而挺拔的背脊。
喻礼穿着简单,白色丝质衬衫搭配同色系西装阔腿裤,妆容素净,身上唯一的亮色是戴在细白手腕上的帝王绿手镯。
掌管喻氏多年,她已经有了出入任何场合都不比盛装打扮的资本。
喻景尧撑起身体,仰眸看着妹妹,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威风的模样。
所到之处,万籁俱寂。
喻礼垂下眼睛,只是平静看着他,姿态带一点俯视意味。
室内其他人旁观这一幕,不免生出物是人非之感。
曾几何时,喻礼只是一个娇软得依偎在喻景尧身边的小女孩儿,现在,她已经成为指令喻景尧、让喻景尧仰视的存在。
“不去。”喻景尧懒洋洋吐出两个字。
喻礼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他的答复。
“那我去告诉舅舅。”
她刚要转身,喻景尧抬起眸,勾着唇似笑非笑说:“妹妹,你真是要给我办回归宴吗?我怎么一整天都没怎么见你啊?”
喻礼确实是在刻意避着他。
半个月前,喻景尧的人检举谭文锦在集团副总位置上一系列尸位裹餐、受贿贪污的行为,他本想借此机会将一举将谭文锦拉下马,自己取而代之。
喻礼成了那个阻拦他成功的人。
她将沸腾的舆论压下,依旧保留住谭文锦的副总位置,将一切当做无事发生。
他功亏一篑。
他没想到给他最狠最深一刀的是喻礼。
就如两年前,在他最信任她的时候,他协同喻景文将他送进监狱。
他压低声音,面上依旧保持温和笑意,“喻礼,你说保持中立,你就是这样中立的?”
喻礼没说话,她习惯用沉默应对任何回答不出的问题。
她绷着脸,抬步往外走,越走越快,冷不丁跟人撞上。
那人哎呦一声,揉着额头,没好气说:“礼礼,急什么呀?”
是前舅妈何春莹。
几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一向恩爱的舅舅舅妈离婚,而且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不过何春莹出身世家何家,即使没有谢擎山妻子的身份,也理当是喻家寿宴的座上宾。
喻礼温声问好,“您要走了?”
秉持跟谢擎山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则,谢擎山出现,何春莹便要离开。
何春莹说:“是要走了,临走前还是想跟你说说话。”
她问:“你很景文之间怎么回事啊?他明明跟二公子不合,你还要把二公子弄到喻氏投资里去,这样,他的日子怎么会好过呢?”
何春莹跟喻景文的生母是手帕交,即便喻景文母亲去世,她依旧跟喻景文亲近,时时关心他的状况。
喻礼道:“都是亲兄弟,哪有矛盾一说?就算有矛盾,时时一块相处着,再厉害的矛盾也都化开了。”
何春莹才不信她和稀泥的说辞,只一味觉得她包庇喻景尧。
她不可置信,“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你还对他有信心?”
何春莹知晓喻礼烧毁那张紫檀木架子床的前因后果。
当年喻景尧住处的阿姨多半都是被何春莹调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