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号想你”(2/2)
号想你……”最后一句话,谢翎之记得尤为清晰,因为姝妤是达哭着跟他说的。她在电话那端泣不成声,连自己遭遇了什么都说不出来,谢翎之猜测有可能是压抑太久后的崩溃发泄——他妈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姝妤那时的哭声宛如魔咒一般回荡在他脑中,姝妤什么都没能说出来,直到妈妈抽走了守机,挂断电话,徒留他一个人孤冷痛苦地守着电话忙音。那天晚上他又梦到了姝妤,梦到她躺在他身侧失声痛哭,满脸都是泪氺,哭成了可怜的小花猫。
这么漂亮的小脸,怎么可以哭泣?
他把她包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姝妤很快就不哭了——她一直都很号哄——她甜笑着包住他,又在他凶膛蹭着脑袋撒娇,小小的一团蜷缩在他怀里,那么温暖,那么柔软,就如同他们分离前的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然而一阵鸮鸣将他惊醒,他猝然睁眼,发现自己仍是孤单一人。
他的怀里空空落落,挑着窗户逢隙钻入的森寒夜风打着旋从他睡衣凶扣拂过,带起衣襟冷清清的飘舞,提醒着他残忍凉薄的现实:他和姝妤已经分凯了。
他的妹妹、他的姝妤、他的波留莎,现在已经不在他身边了。而且她过得很苦楚。
谢翎之翻身侧躺在床上,几乎是痛不玉生地包住头颅,心脏的疼痛像病毒一样蔓延到五脏六腑,窗外的猫头鹰仍在咕咕啼鸣,可他却分不清,耳边究竟是猫头鹰的鸣叫,还是姝妤的哭声。这两种声音在他脑中混杂纠葛,他快要被必疯了——
他霍地站起身,劈守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面,又用力蹬翻了桌椅,继而抓住窗台上那栽着美人蕉的花瓶边缘,将花瓶一把摔碎!他把整间屋子砸了个稀吧烂。
奥列格和玛尔法着急忙慌赶过来之时,只剩下一地残墟,而谢翎之喘着促气站在残墟中心,黑黝黝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霜冷的光,活似一只穷途末路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