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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住了,紧接着后知后觉的屈膝顶了一下裴玄铭的腰腹。“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
“花田中的花草没有治愈经脉的功效,所以裴玄铭他娘子就没救了么?”草帽一边帮姜容收拾柴火房里的杂物,一边随意问道。
姜容将一大把干柴塞给他,自己伸手到更里处掏着什么东西。
“花田里是没有啦,那玩意儿是个障眼法,我刚被他们抓到北狄的时候,狼主为了掩盖我的用途,以及修复武功的真实手段而种下的。”
“你是被抓到北狄的?”草帽讶异,随即拍拍他的肩膀:“真够可以的啊,老弟。”
“谁是你老弟,你冷嘲热讽谁呢!”姜容怒道:“你不也是中原人?”
“那不一样,我是自己跑过来的。”
“背井离乡,投奔外族,叛徒!”姜容啐道。
“不是投奔外族,是我有抱负,国仇家恨,若能以我一人之死,灭掉整个狼族王室,换的边关清静,有何不可?”
姜容神情很复杂的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傻子。
草帽不满道:“你这什么眼神?”
“首先,你一个人不可能灭掉整个北狄王室,其次,边关也不可能清静的,没了北狄,也会有西北的各个小国,大漠的肉就那么一点,谁不想多占一口?单纯。”
草帽一挥手:“我搞不懂你们那些文绉绉的算计权谋,我只知道,灭北狄就能给十年前被俘的中原人报仇雪恨。”
“说实话你以为我现在看那个姓裴的很顺眼么?他分明手握几十万大军,这么多年却始终不一口气把边关这些乌七八糟的杂碎全灭了,仿佛害怕他们反扑报复似的,大周国力强盛,人才众多,我倒不信他裴玄铭怕这几个蝇营狗苟的东西?”
姜容很绝望的看着草帽,良久他叹了口气:“算了,不与傻瓜论短长。”
“你说谁是傻瓜?!”
“你。”
姜容不理会他,继续往下翻找,终于让他找到了最下层几个被密封起来的罐子。
他伸手扒去坛上的泥土,将整个罐子抱了出来,动作极其的小心,生怕惊扰了里边的东西一样。
草帽一时忘了刚才的口角之争,也在旁边蹲下来,好奇的注视着那东西。
“这里边的药材,当真能给他恢复武功?我可看那人全身上下经脉都快碎成一截一截的了,内力从里到外空荡荡的,毫无迹象。”
姜容盯着那坛子的边缘,半晌伸手掀开盖子,一股极其诡异的清香从中飘了出来。
“不能,只能安稳住他的经脉,不让他内力虚脱至死,至于想恢复到当年明渊阁时的那种水准,无疑痴人说梦。”
“但你能救他的命。”草帽难得说话好听了一回。
“我看依那裴玄铭的意思,只要能让他娘子活着就好了,你手中这药材完全能做到啊。”
姜容沉重的摇了摇头。
“可按照谢烨的意思,若是没了武功,还不如让他去死,我了解他。”
草帽察觉出原先打听消息时有偏差的地方,于是又问:“那北狄狼主为何月月要从你这里取药,既然没用。”
姜容翻了个白眼,实在是觉得这人跟举一反三几个字半点缘分都没有。
“北狄狼主本身有内功底子啊,再加上药物作用,自然进步神速,谢烨又没有,他现在跟个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草帽于是安静下来:“原来如此。”
姜容蹲在地上思忖半晌,心一横牙一咬:“罢了,先把他的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