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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的。谢烨迷迷糊糊的想,为什么后来在西北十年都再没来找过我一次的也是你?
他意识有点不清醒,朦胧中被人从地上抱到了床上,耳畔一片细微的杂乱,人来人去的脚步声。
有人脱了他最外层的衣服,用被子裹住周身,然后将他抱起来,让他靠在怀里。
谢烨冷的瑟缩了一下,他自己并不知道他的里衣几乎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只觉额头和躯干滚烫,手脚却冰凉的要命。
“劳烦你打个水,草帽大哥……老天,我们不进来,这人是打算把自己在屋里烧到自燃吗?”姜容慌慌张张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蹲在地上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药。
裴玄铭一手捞着他,一手在他滚烫的额头上摸了片刻,他叹了口气,喃喃的道了一句“抱歉”,也不知道是跟谢烨说的,还是跟屋里姜容说的。
“我也不知道,他跟我生气,能把自己气的高烧不退。”
姜容急吼吼的在屋里乱窜,一边窜一边怒道:“你最开始为什么不直接上来就表明身份!”
裴玄铭:“?”
“下次打架之前自报一下家门好不好!你若是出剑前先大吼一声,在下西北驻军主帅裴玄铭!前来取药!我说什么都不会跟你动手的!”
“也说什么都不会把李景辞的事情跟你抖落出去半分的,我姜容此人,平生最重义气!而今在你面前出卖了谢烨,你简直害我啊!”姜容悲愤控诉。
裴玄铭:“……”
裴玄铭在床上抱着谢烨,呆滞的思索半晌,竟不知从何处反驳,只得认栽:“我的错,对不住。”
草帽任劳任怨的把水打来了,姜容示意他进来的时候关上门,自己在屋里烧起了火炉,一边煎药,一边将他刚打的凉水在火上烤温热。
他将布条用温水沾湿了递给裴玄铭,裴玄铭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接过来轻轻在谢烨脸庞上擦拭。
草帽看着他怀中那人惨白如纸的面容,在睡梦中都仿佛被病痛折磨着,俊秀眉心紧蹙,好不可怜的模样。
他终于忍不住对这个病秧子似的美人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唉,这吵个架能把自己吵成这副德行,也是够没出息的。”
姜容一边烧水一边回头骂他:“你有出息,你们两个最有出息,裴玄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年少时候就心里有你,他现在没了武功,本就虚弱,你吵架的时候让让他怎么了?”
裴玄铭:“……”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没跟他吵架,光听他骂我了。
但是见姜容那副忙前忙后的模样,裴玄铭最终还是没辩解什么,他选择闭嘴。
草帽看看裴玄铭,又看看姜容,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开口道:“那李景辞……当真长得很像他么?”
姜容叹气道:“有点吧,但不多,李景辞跟这位一样,都有点京城中长大的贵公子范,气质相似也正常。”
裴玄铭静静的听着,然后默不作声的将唇吻抵在谢烨的耳畔。
谢烨在昏迷中挣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到。
“想象不来。”草帽嘟囔道:“李景辞是皇帝的儿子,跟他辈份都不一样,你这明渊阁主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话音刚落,他得到了裴玄铭和姜容同时投射过来的两道瞪视。
草帽:“……”
“好好好……我闭嘴。”
草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忽然闻到一股异样的气息,他倏地跳起来:“还回忆过往呢!药都煎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