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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铭脸色泛红,猛的把衣服拽回来,一路将扣子衣领系到最紧,他瞪着江昭,没好气道:“看完了?”
“看完了。”江昭低头忍笑。
“满意了?”
“满意了。”
既然真相大白,裴玄铭便也没有藏着的必要了,他直接扯下右边的衣服,一边将金疮药往伤口处洒,一边余怒未消的问他:“你要跟我说什么?”
“啊。”江昭正色起来,他正发愁怎么把眼下这尴尬的一茬揭过去,见裴玄铭递来话头,便立即接了过去:“前段日子陛下有旨,命我这月中旬回京一趟,有要事相商。”
裴玄铭想起自己被李彧召回京的那次,李彧说的也是有要事相商,可临到他走,这皇帝也没找他商量什么正经的要事。
“没说是什么要事?”裴玄铭状似无意的问。
江昭摇头。
总不能跟谢烨被劫有关吧?
那次明面上劫法场用的是裘玑人,可再往深里想想,谢烨被劫无论如何也跟江昭扯不上关系,李彧的思路大概还没狂野到去幻想北疆和西北连成一线,一齐去京城法场劫个死囚的地步。
裴玄铭正思绪飘飞的乱想着,就听江昭又道:“不过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事召我回去。”
“什么?”裴玄铭问道。
“年前京中二皇子被贬为庶人软禁之事,你应该有所耳闻罢?”
裴玄铭不动声色,嗯的应了一声。
“二皇子的母亲是当年宠冠六宫的萧贵妃。”江昭意有所指的提示道。
裴玄铭:“……她不是已经去世多年了么?”
江昭的暗示讲给了傻子听,不由得重重咳嗽了一声,简短道:“她哥。”
这下裴玄铭短暂的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了:“尚书郎?”
“嗯。”江昭不能再讲更多了,端起杯子开始装沉吟的把式。
“不能吧。”裴玄铭思索道:“萧尚书为官多年,深的陛下器重,辅佐两皇的重臣,陛下怀疑谁也不该怀疑他啊。”
“萧家子嗣凋零,这一辈尚存的血脉,就只有李景辞一人了,现在李景辞被陛下囚禁王府,贬为庶人,府中下人皆发配边疆,这是何等重的处罚,萧尚书年迈无子,就妹妹留下来的这么一个孩子,如今还落到如此下场。”江昭道:“你觉得他会甘心么?”
裴玄铭对此不太想发表意见,毕竟他觉得李景辞罪有应得。
但他为着发小考虑,还是多提了一句:“萧尚书年事已高,纵使谋反,也不会如此率性而为,你别在京中跟着他们多搅和,事情办完就赶紧回来。”
“再说你也到回京述职的日子了,放宽心,此去未必真的是奔着护驾去的,咱们陛下单纯想让你回去述个职也不是全无可能。”
江昭摊开手,朝他指了指帐外那笔挺而立的亲卫:“看见那人了么?”
裴玄铭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我认识他,你从京城一并带过来的江家死士,跟你很多年了。”
江昭在京城就训练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死士,约莫一千来号人,以极其强悍的作战能力著称,这么多年跟着他在边疆出生入死,军功无数,边疆小国听闻江家军的名字,无不闻风丧胆,两股战战。
这威名自然也传到了京城,只是江昭自为将起,就从未有过私心,一切只为了边关安宁,是个铁血打成的忠臣良将。
裴玄铭想到这里,心里不觉难过了一瞬,他未来总有一天是要和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站在对立面的,那天到来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若是单纯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