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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十年前,武林大会刚刚结束的时候,华山派传来太子病逝的消息,先帝悲痛欲绝,不久后也跟着撒手人寰,一时间天下无主,没人知道下一个皇帝是谁。”
“这时候宫中传来消息,说先帝驾崩前,曾留下一道遗诏,上面写明了他选定的继承人。”
“但是遗诏失窃了。”
裴明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宫中往事,她茫然道:“遗诏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能失窃?”
“有个侍奉先帝的小太监,趁着宫中人仰马翻之际,偷走了先帝遗诏,然后不知所踪。”裴玄铭晃了晃杯中酒水,注视着其中涟漪道。
裴玄铭此人,性格的底色是柔和且冷静的,裴明姝注意到他这时候脸上已经没什么怒色了,估计再过一时半刻的,就能把刚才同谢烨生气那茬揭过去了。
裴明姝心想,那可得多拖他一会儿。
“满朝文武皆惊,连夜下令全城搜捕那个小太监,通缉令也交到了江湖各大门派手上,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小太监,名叫小夏子。”
……
谢烨抬手一剑,横里斜刺过去,倏然崩断了李彧手中那柄剑。
李彧手无寸铁,却又不甘心就这样出局,只得握着断剑苦苦挣扎。
谢烨并不急着立刻送他下擂台,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师兄狼狈躲闪的模样,眼睛里充满了恶意:“师兄,你今日怎得功力大减,是不是平时疏于练武,竟退步的这般快。”
李彧气急败坏的抓着刀柄朝他投掷过去,被谢烨懒洋洋的一挥剑,铮然打开。
“师兄这是打算赤手空拳与我对战?”少年笑盈盈道:“勇气可嘉啊师兄。”
他说着一脚踢飞擂台上的断剑和刀柄,转身的瞬间剑挽飞花,长驱直入顷刻间攻到了李彧身前,细小的剑气在李彧身上划开数道口子,痛的李彧大叫出声,咬牙低声道:“师弟,你别忘了师父的嘱咐,休要欺人太甚!”
谢烨的眼睛弯的更明显了,用只有他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道:“是吗?”
“可惜了,师父的从龙之功,怕是要泡汤了。”谢烨话音刚落,李彧瞳孔蓦然放大,他只觉下摆被人狠狠一掀,衣袍“呲啦!”一声从中断裂开来,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到擂台外侧的木桩上。
……台下一片朦胧欢呼声。
“真是意想不到,谢公子比武前一日伤的那么重,如今居然还能夺得魁首!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这下诸大侠不会对他那般严苛了吧。”
“好身手!”
李彧忍着剧痛睁开眼,台上少年单手握剑,白衣飘然,意气风发。
头顶钟鼓连敲三下,宣布胜负的弟子大声念到:“谢烨对李彧,谢烨胜!”
看台上众掌门齐齐站起身来抚掌,台下各门派的同龄弟子们一片欢呼雀跃,只觉此次武林大会当真是热血沸腾,好不精彩。
李彧艰涩喘息着去看诸允严,只见师父的脸色果然绷的铁青,但又不好当着东道主的面,下了华山派的面子,只好硬生生忍下来了。
谢烨下台后来不及应和给他鼓掌的众长老和弟子,第一个就奔向裴玄铭,眼睛明亮若星辰。
“小裴,我厉不厉害!我说过我会赢的!”少年眉梢眼角皆是得意,举手投足具是春风。
裴玄铭深吸一口气,起身猛然将他抱住了,谢烨整个人浑身一怔,只觉得这人怀抱温暖而和煦,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冷淡香气。
裴玄铭紧着嗓子,沙哑道:“嗯,最厉害了。”
裴玄铭虽然始终在台下坐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