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劫外之劫，方见真天(2/3)
暗最深处，那里有双刚刚睁开的青铜巨眼。蛾翼上的磷粉腐蚀出无数孔洞，每个孔洞都映出个正在崩溃的青铜宇宙。昆仑山巅，第八十三响晨钟无人敲击却自鸣。新生的问道碑上，焦黑卦象与银蛾纹路交织成新的谶语：
"尺葬道时"
"蛾破劫日"
青铜巨眼闭合的刹那，整片葬尺之地突然陷入绝对静止。林漓同化的残尺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每道裂纹里都流淌着初代宗主当年自斩道基时溅出的琉璃血。
"原来如此。"林漓的意识在无数残尺间震荡，"初代斩的不是道..."
"是量天尺的因果线！"
静止的黑暗突然被撕开裂缝，十二道青光倒卷而归。每道青光里都裹着个支离破碎的玄黄身影，他们手中的残尺正在疯狂生长青铜锈。白璃那道剑光突然从裂缝中迸发，剑尖挑着半枚仍在冷笑的齿轮。
"宗主，接剑！"
剑光刺入林漓所在的残尺，齿轮与初代遗留的琉璃血相撞，爆发出超越维度的清光。这光照亮了葬尺之地最深处——那里悬浮着十二口青铜钟，钟锤竟是缩小版的量天尺。
"晨钟..."林漓的银河重瞳突然灼痛，"第八十四响！"
清光扫过青铜钟的瞬间，整个葬尺之地开始坍缩。所有残尺化作流光涌向林漓，在她掌心凝成柄布满裂痕的青铜剑。剑格处镶嵌着那枚冷笑的齿轮，此刻正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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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林漓挥剑斩向最近那口青铜钟，"该听听..."
"真正的道音！"
剑刃触及钟壁的刹那，昆仑山巅第八十四响晨钟轰然炸响。声浪穿透维度，震得十二玄黄身影道体龟裂。他们手中的残尺突然软化，变成粘稠的青铜浆液滴落。
浆液坠地化作十二篇道经，每篇开头都写着"养蛊法"三字。经文迅速自燃，火焰中站起七十二尊青铜鼎虚影——正是白璃曾在剑冢火焰里见过的那些鼎！
"鼎里的不是蜕皮..."林漓的青铜剑突然自行分解，碎片化作银蛾扑向鼎群，"是历代的..."
"量天者！"
银蛾撞上青铜鼎的瞬间，鼎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银河重瞳。所有瞳孔同时眨动，鼎内传出锁链崩断的巨响。第一尊鼎轰然炸裂，飞出的不是器灵，而是条缠绕因果线的青铜手臂——与当初在昆仑画卷上执笔的手臂一模一样！
十二玄黄身影突然整齐划一地掐诀，残存的量天尺碎片在他们头顶拼成浑天仪。仪盘转动的刹那，林漓所在的葬尺之地开始急速坠落。无数残尺化作青铜暴雨，却在触及她道体前被银蛾群拦截。
"没用的。"为首的玄黄身影首次露出疲惫，"量天尺丈量过的..."
"永远逃不出刻度。"
林漓突然松开手中剑柄，任其坠向浑天仪。在齿轮与仪盘即将咬合的瞬间，她额间银蛾印记突然离体，化作流光追上青铜剑。
"那就..."
"打破刻度！"
银蛾印记融入剑身的刹那，整把剑突然虚化。剑刃不再有实体，而是由无数未成形的道则组成——正是慕容夜当初吼破青铜瀑布时说的"未完成的道"！虚化剑刃刺入浑天仪中心，仪盘上精密刻度开始融化成混沌。
"不可能！"玄黄身影终于失态，"未成形的道则怎么能..."
"因为这是初代斩道时。"林漓的道体开始消散，每个粒子都映出不同未来，"特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