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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已经开始崩塌的情况下,还在努力成为最后一批成功逃离的人,他们是有勇气面对未知的。”“那个时候啊,他们不如第一个发现不对的族群一样,尽己所能做好了准备,也不像中间出发的族群一样,带上了威力足够的武器和许多物资,他们只有那些破破烂烂的飞船,甚至连能果腹的食物都没有多少。”
“但是他们依旧驾驶着需要缝缝补补的飞船,时不时在未知的星球降落,又再次鼓起勇气重新启航,那个时候的他们是坚韧的,是勇敢的,是敢于和未知生命抗争的一群人。”
只不过后来寻找到了一处建立起防线就能安稳无忧的星系后,整个文明后知后觉地出现了创后应激的症状。
就如同人类祖先会把害怕蛇类的恐惧镌刻在基因里,一代代提醒后人这种生物曾经给他们带来的危险一般。
塔里星系这些人当初的祖辈,也在养育后代的过程中,把这种创后应激带给了子女孙辈。
所以他们如今喜欢安稳,习惯守成,老老实实安于一隅,并不是真的习惯了,而是还在害怕,还无法克服在祖辈的影响下,对于未知宇宙的恐惧。
但不同的是,他们的祖辈在最弱小的时候面对了未知宇宙的残酷,而如今拥有反抗力量的他们,还对这片宇宙没有清晰的认知。
只要他们愿意走出去,如今手握猎枪的他们就会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猎物,也可以成为有话语权的猎人。
“在没有办法逃避的情况下,在肾上腺素的影响下,生命族群或许可以解决当下的恐惧来源,但是过后如果无法及时疏导的情绪,终将会让他们变得畏首畏尾,丧失了心中的勇气。”
德尔斯教授把剥好的一小把松子放在干净的纸巾上,轻轻推到正方体面前,随后语重心长道:“小尔啊,他们只是病了,但是还没到被人放弃的地步。”
突然拥有一把松子的小尔,开心得眯起眼,但是依旧不忘追问:“那他们的病还能好吗?”
“能的。”德尔斯教授笑道,“我给了那么多研究课题,最终结果是需要他们自己亲手推导出来的,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总会积累到足够的知识。”
“我能帮他们的不多,但是我已经把能帮他们的人,好好培养出来了。”
小尔眼睛一亮:“是您的学生吗?我知道他!”
“对,就是他。”德尔斯教授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又带着一丝满意,“他真的很坚强,自以为是普通人,却没有甘于平凡。”
“如果我能看到伴生兽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发现其实他是个高精神力者,那我能教他的更多。”
可惜每个生命种族都有自己的进化道路,他不是人类,也不能像人类一样拥有伴生兽。
“可是,现在也不迟呀。”小尔不解道,“您还要在这个文明呆很长一段时间,不是吗?”
“是要再呆一段时间,可是现在啊,他不需要我了。”德尔斯教授笑道,“他的身边有了更能帮助他的人,这个人会对带着他走出第四星域,也会陪着他走出第四象限。”
“有些世界可以晚一点再见,但是有些人的陪伴,可不是永远都会等在原地的,所以这个时候我不该去占用他的时间,毕竟晚一点知道这片宇宙的脉络也没什么,不是吗?”
小尔似懂非懂:“所以这就是您不去中央星看他比赛的原因吗?真的不是因为害怕被那个九星共和国的开拓者发现吗?”
重新拿起钢笔的老人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时多了一分急切地辩驳:“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害怕他?”
小尔摇头晃脑道:“因为您知道这位学生不简单,但是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