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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地问道:“母后,你下午和父皇在一起吗?你们说什么了?父皇为何会突然吐血晕倒?”
秋蕴宜红着眼睛看着边玉祯,道:“祯儿,你可知你父皇下令,查抄了秋家,你外公和舅舅他们都”
听见秋蕴宜逐渐哽咽的话语,边玉祯顿了顿,一时间不敢去看秋蕴宜,只缓缓移开了视线:
“儿臣知道。”
秋蕴宜浑身一颤,猛地止住了话头,死死地看着边玉祯,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
“那你为何为何不替他们求情?”
“母后,儿臣已经替外公和舅舅他们求过很多次情了。”边玉祯这一次没有再向着自家母后,说到此事时,脸上带上了些许冷峻,在那一刻,竟然像极了边云鹭:
“可他们屡教不改,即便父皇看在母后您的面子上,数次敲打,劝他们收敛,可他们不仅没有收手,反而仗着母后您是皇后,我是太子,不仅贪污受贿,甚至还参与了买官卖官如果再不处置他们,大周的朝堂就会从根上开始腐烂,到时候,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听到边玉祯的话,秋蕴宜脸色煞白,身形微微摇晃,最后再也承受不住,跌坐在塌上,痛哭失声:
“怎么会这样”
“母后。”边玉祯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还为他端来一盏茶:
“父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就一定要杀了父亲和哥哥们吗?”秋蕴宜泪眼朦胧:“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半分不顾念我和你的情分”
“正是因为父皇念及你和我的情分,才没有下旨按律诛秋家三族。秋家已出嫁的女眷、双儿和不知事的幼童都还留在京城,秋家的旁系男丁也只是流放岭南,并未枭首示众。”
边玉祯轻轻叹气:“母后,你这一次,是真的误会父皇了。”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掌心里,秋蕴宜坐在塌上,良久,都没有说话。
夜深之后,秋蕴宜一个人躺在凤仪殿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没一会儿,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大雨,冷风顺着窗的缝隙流淌进来,秋蕴宜裹在被子里,没多久就受不了冷,掀起被子起身,唤道:
“静影。”
“娘娘。”婢女的声音传来,“奴婢在。”
“”听到婢女的声音,秋蕴宜不知为何,又缓缓躺下了。
静影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秋蕴宜吭声,还以为秋蕴宜在说梦话,正准备退下,就听见秋蕴宜又开了口:
“陛下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他不肯直接问边云鹭的消息,却要这样旁敲侧击,静影知道秋蕴宜这是想开了,但仍旧不愿意低头,所以借自己去请边云鹭,主动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想到这里,静影便道:“朝鸾殿还没有消息,不如奴婢去打听打听,稍后回来回复娘娘。”
“唔。”秋蕴宜躺在里头,含糊应道:“你去吧。”
静影领命而去。
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窗棱上,一下重过一下,深秋的寒意如丝侵袭,缠上手脚,如冰刃搅刮骨髓,冷的人直抖。
秋蕴宜娘胎里带了一点先天不足,容易手脚冰凉,往日里除了汤婆子,边云鹭还会用掌心给他暖手脚,如今边云鹭不在,边玉祯封太子后又住在东宫,秋蕴宜无人可依,一个人大着肚子,躺在空荡荡静悄悄的凤仪殿,竟然开始想念起边云鹭温暖的怀抱来。
他等了一会儿,没多久,静影又冒雨回来,还未换衣服,便禀告道:
“回皇后娘娘,朝鸾殿的大门紧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