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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一根手指穿进肩带,或是用牙齿去咬,再轻轻一挑。光滑的面料顺着坠落到脚下,她完完全全从束缚中剥离出来,呈现在他的眼前。
隔了四年的光阴,褪去华丽礼服的她,穿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裙子,再度站在他面前。
简单的黑长发和憔悴的面色,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不少,眼神倔强干净,一如当初那般。
他瞬间涌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仿佛这几年只是做了一场梦。
梦醒之后,她还是那个她,从没变过,而他们也从没分开过。
恍惚片刻后,陆祁溟收回视线,眼神顷刻变得极淡。
“地上凉,先回床上去,鞋子我去给你拿。”
她环抱住胳膊,点头道:“谢谢。”
鞋子拿来了,她坐在床边,弯腰将一只脚伸进平底鞋,就听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第一次在赛场上看见你,你穿的也是一件薄荷绿的衣服。”
她愣了下,没抬头看他,将另一只脚伸进鞋子里,却没顺着这话跟他叙旧。
“今天谢谢你了,医药费多少钱,我转给你。”
男人答非所问,“现在是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了吗?”
她踩着鞋站起来,语气不冷不淡,“陆祁溟,你以为我想去你们的酒局吗?”
男人一噎。
他侧过身,伸手去拿窗边矮几上的那杯水,喝了口后又看向她。
“刚才陈可可打电话来,我替你接了。”
“嗯。”
“你不是不吃辣吗?怎么喜欢火锅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拿过床尾沙发上的白衬衫,“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是口味变了,还是在睹物思人?”
她没回答,微低头颈,将胳膊伸进袖子里。
“你这些年倒是挺精彩的,又是摔马,又是被刀划。”陆祁溟冷嘲热讽。
系好衬衫下摆,梁舒音不冷不淡地道:“陆总日理万机,怎么还管起工具人的生活来了。”
对面的人顿了下,沉声道:“因为,我心疼了。”
她神色微顿
紧接着,又听他戏谑一笑,“梁舒音,你不会以为我会这样说吧?”
几年不见,这男人倒是变得嘴毒了不少。
无视他的尖酸刻薄,她继续整理着衣服。
“你跟那个庄邵是什么关系?”男人又问。
“跟你有关系吗?”她学着他的语气,以牙还牙。
陆祁溟轻笑一声,走到她面前,垂眸睨她,语气阴沉。
“你拍我的戏,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皱眉望着他,像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又朝她走进了半步,鞋尖几乎和她的相抵,声色冷然。
“如果传出什么绯闻,影响了我的戏,你拿什么赔?”
高大身形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身上的松木香若隐若现,距离太近了,梁舒音下意识后退半步。
“陆总放心,我跟他只是朋友,不会影响到您的戏。”
头顶静了两秒。
男人声线缓和下来,“走吧,送你回去。”
他将床头柜上的那袋药拿起来,扔给她,“照顾好自己,下次别给别人添麻烦了。”
陆祁溟说罢,转身准备去换衣服,却听身后的人急切拒绝。
“不用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