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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哥,林枫。”林枫是陆祁溟当年的劲敌。
当然,所谓劲敌只是林枫一厢情愿的想法,陆祁溟从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林枫没事就追着他,想让他跟自己比拼,但陆祁溟直到退圈,都没答应过。
“好,林枫那边我来搞定。”
陆祁溟将水往桌上一搁,落手的瞬间,瞥见小臂上那个很深的牙印,又问起另一件事。
“那她父亲的事呢?”
“你先看看这份资料。”
秦授将邮箱的东西转发给他。
“梁舒音的父亲,原本是虞大中文系的副教授,在竞聘教授的关头,被学生举报潜规则,停职调查时出了车祸。”
“然后呢?”
陆祁溟眉头下压,迅速点开了邮箱。
“他出车祸后,那女生突然改了口供,说当时喝醉了,没看清楚,警察也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那件事就不了了之,只是最后…”
秦授迟疑了下。
“怎么了?”
网速问题,那份资料还在加载,但陆祁溟已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爸最后自杀了。”
陆祁溟手上的动作顿住。
静默了好长时间,他才重新开口,嗓音不觉低缓了下来,“那她妈妈呢?”
“她妈后来再婚了,两人联系很少。不过这块没细查,也没有文档资料,需要我再去查查吗?”
陆祁溟顿了下,“不用了。”
挂了电话,他反复看了两遍那份资料,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的古怪之处。
他深吸口气,从抽屉里摸出了烟,走到窗边,一手挡着风,点燃了。
吁出烟圈后,他不由得想起之前问起她父母的事,她突然变脸的模样。
原来,真相竟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
所以她周末马不停蹄地兼职,是因为只能靠自己吗?
只吸了两口,他就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下了楼。
耽搁太久了,也不知道楼下的她怎么样了。
饭厅里空无一人。
他调出二楼走廊的监控器,看见她进了左手边,离他卧室最远的那间房。
还挺会挑的。
怕她需要帮忙,他上楼去敲门。
结果无人应答。
“梁舒音?”他不放心地叫她。
“我进来了?”
怕她洗澡出事,犹豫片刻后,陆祁溟试探着,轻拧了下客房的门。
还真没锁门。
她怕跟他纠缠,却又如此信任他。
这让他很意外。
他朝里头望过去,白色床单上,铺散着乌黑如绸的长发。
女孩侧躺着,背对着他,听见开门声也没动静,像是睡着了。大抵是翻身时没注意,身上的被子已经掉落到了床边。
他轻手轻脚走进去,绕过床尾,走到另一侧,替她重新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沿,静静凝试着她的睡颜。
她身体蜷缩成一团,眉头微皱,受伤的那只掌心摊了开,平放在身侧。
刚认识她的时候,他很欣赏她的做事风格:直白,利落,不拖泥带水。
但亲眼目睹她朝流氓泼酒,他也曾担心,这样太过直接的行事作风,会不会给她招来祸害,所以之前在咖啡厅,他提醒她凡事别太冲动。
当然,他也知道她根本不会听。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