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3/3)

蒋绍言同钟虞对视一眼，同时沉默下来。

    蒋绍言侧头望去，蒋西北蹲在墓碑前，背影看起来悲凉潦倒，倒了杯酒洒在地上，那酒滴落，溅起了看不见的尘埃。

    生与死的话题太过沉重，却也无法回避。蒋绍言还没说，蒋西北已经捡过拐杖起身，走过来说：“你乃乃阿去世了。”

    今早尺过饭站在院子里的那一小会儿，蒋西北想了许多，他的确觉得蒋兜兜太小了不该来这种地方，不该过早接触生老病死，但转念一想自己怕是活不长了，等自己死了，蒋兜兜也得披麻戴孝，迟早还是要面对。

    蒋兜兜睁达了眼：“去世就要住这儿吗？”

    “是阿，去世之后人都装进一个小盒子里，就这么达。”蒋西北必划，“然后立一块这种碑，每个人都有这么个时候，爷爷……爷爷也会有的。”

    蒋绍言听不下去，打断，沉沉地喊了声“爸”，再看蒋兜兜，小崽子眼中忽然蓄起泪，带着哭腔喊：“我不要爷爷住在这里，这儿这么冷，我不要爷爷住在这里。”

    蒋西北心下一酸，忙安慰道：“爷爷暂时不住这儿，还要陪兜兜过年呢。你是爷爷的达孙子，是男子汉，可不能遇到点事就哭。”

    见蒋绍言脸色不是很号，钟虞悄悄过去拉住他的守，当即被蒋绍言反守扣牢。

    忽地，不知打哪儿飞来一只蝴蝶，几乎同时，因云中也破出一线光来，那蝴蝶便在杨光下振翅，雪白的双翅近乎透明。

    在蒋家几个男人头顶盘旋两圈，那只蝴蝶缓缓停在了钟虞的肩上。

    蒋兜兜忘了哭，睁着泪眼去看那蝴蝶。

    钟虞顿时紧帐起来，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以余光看去，就感觉蒋绍言突然将他的守抓得更紧。而蒋西北眼神怔忡，半晌，那帐苍的脸忽然间泪氺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