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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端着。要说苻缭心里没什么波动,他自己都不信。
多少是高兴的。
奚吝俭大抵不会有什么反应,但苻缭还是想看看他听自己说这件事时的反应。
苻缭大概猜得到。他总是会啧一声,却不会真的说什么。
也许会评价一下当事人,又会责怪自己几句总担心别人的事。
“怎么了?”
林星纬的话让他意识到他走神了:“在笑什么?”
苻缭连忙摇摇头。
林星纬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多问。
他沉默片刻,道:“对了,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大抵是觉得先与人争论一番,再要求人,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苻缭不在意这些,问道:“何事?”
“我过几日当值那日,有事,想与你换值。”林星纬说得有些别扭,明显消沉下来。
苻缭猜测他应当是要偷偷去为他父亲送葬。他父亲死得不光彩,出殡也一拖再拖,如今林家总算没被官家追责,他们家应该才敢放心。
林星纬虽然是林光涿的儿子,但放弃了守孝来上值,便是明面上要与林家划清关系,自然不能因为这事告假。
苻缭点点头:“没问题的。”
苻缭答应得迅速,林星纬还在想着该怎么再次请求,忽然愣了一下。
“真的可以么?”
“林郎难道是不想我同意么?”苻缭开玩笑道。
林星纬倒是过意不去:“你若真不愿意,那便算了。”
“这有什么不乐意的。”苻缭摆摆手,“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星纬犹豫片刻,点点头。
“好吧,算我欠你的。”他拍了一下苻缭的手,算是应下。
苻缭下值时,轻松不少。
本以为林星纬会变得消沉,但他明显比自己想得更有韧性,也更明事理。
可惜这份轻松没持续多久,在他回府见到苻鹏赋时便烟消云散。
比起莫名受了责骂的苻缭,苻鹏赋更像是那个受了不公平待遇的人。
“和你说了多少次,别去当那劳什子什么书郎,你是觉得你老子分量不够吗?!”
苻缭看见一旁坏笑的苻延厚,便知他是没钱了,要拿些“情报”来换他爹的银两。
苻缭现在也清楚,比起一个有文官官职的儿子,苻鹏赋觉得一个泡在赌坊里的儿子更让他省心。
“天天在那读书,读书有什么用?!打起仗来还不是靠你老子!”苻鹏赋唾沫横飞,连苻药肃都挡在苻缭前面。
苻药肃示意苻缭快些回房,苻缭却皱了皱眉。
苻鹏赋不仅没明白校书郎具体是做什么的,还对读书人抱有深深的恶意。这种恶意似乎超过了对旧党,也就是文官们的厌恶。
这才是苻鹏赋真正厌恶的事情,甚至于看见别人做,都已经觉得是对自己的羞辱。
当然,尤其是自己的儿子如此不听话,会让他更火冒三丈。
“我就算是读书,也和您没什么关系吧。”苻缭平淡道,“书里并没有羞辱您的内容,您为何如此生气?”
苻鹏赋只把这当做对他的挑衅,脸腾一下涨红,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你……”
苻药肃还在打圆场:“爹,我去和阿缭说,您别为这点小事担心了。”
苻鹏赋还要再说,苻药肃又补了一句:“延厚不是还有事要和您说么?您别让他等急了,放心,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