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14/37)
引路,但看面前的世子对璟王府是如此熟悉,他也犯不着多嘴多舌。奚吝俭目送着苻缭远去。
殷如掣等人离开后,才从后方现身。
“殿下。”他行礼道,“殿下的猜测果然没错,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奚吝俭点点头。
殷如掣等了会儿,见确实没有下文,忍不住问道:“殿下,不用制止他们么?”
奚吝俭道:“不必。”
他望向远方,夕阳将府里的花草映出分明的影子,摇曳在他的视线里。
殷如掣知道奚吝俭大抵的计划,但殿下向来不会说明一切,有许多事也要靠他自己猜测。
比如殿下现在说的,他便有几分猜想。
“若是拦了,还不好有借口。”奚吝俭道,“而且……”
他没再说下去。
殷如掣却知道殿下在担忧何事。
“殿下该相信世子才是。”他比奚吝俭乐观多了,“世子的作为,殿下比许多人都清楚。”
奚吝俭瞥他一眼,似是在嫌他多说。
默了片刻,他还是道:“无论是谁,这件事本就越少人卷进来越好。”
特别是苻缭。
他已经做的够多的了。
废了米阴的献人,让奚宏深也挑不出毛病,更是拖延了那群人逼迫自己离京的时日。
就连季怜渎都因为顾忌着,不敢告诉他他们二人关系的真相。
“但殿下的计划里,不是本就要有两个人才能完成么?”殷如掣问道,“最开始殿下还在发愁没有合适的人选,不是么?”
奚吝俭啧了一声,又瞥了殷如掣一眼。
殷如掣立即闭上嘴。
殷如掣说的是没错,但奚吝俭清楚自己对苻缭的情感早就脱离了最初的范畴。
要他以身涉险,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苻缭涉足。
若是苻缭知道这件事,他定是会想着帮忙,所以方才自己才只字未提。
“那,属下先告退了。”殷如掣知道大事不妙,不敢再多说。
奚吝俭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确信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他缩了缩身子,立即退下。
翌日,苻缭还是照常去了文渊阁上值。
一路上像往常一样,与他打招呼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人过问他的身体状况,看来昨日的事情被瞒了下来。
也不知季怜渎后来怎么样了。
他与奚吝俭……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否则现在宫里肯定是要传开的。
苻缭想着,已经在阁内看见林星纬的身影。
他脚步停了一下,最终还是寻常地走了进去。
“林郎。”苻缭打了声招呼。
林星纬的面色很差,目光却并不呆滞,似乎一夜之间更加沉稳了。
他冲苻缭点了点头,便径自整理起案上的书卷。
苻缭有些担心,但要说林星纬身上的异常,也不过是比平常都安静些。
林星纬似是察觉到苻缭的视线,主动转过身,面对着他。
“我没事,世子不用担心。”林星纬的声音略显沙哑,“你先前劝我与父亲多谈谈……后来,在那日的前夜,我又与他说上话了,我很感激有那一次的谈话。”
苻缭抿了抿唇。
如今林光涿死了,林星纬反倒愿意叫他“父亲”了。
不知私下里,他是否还有再这样叫过?
兴许是为数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