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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她默认了。谢清棋嘴角噙笑,有些放肆地打量起黎淮音恬静的睡颜,鸦羽般的睫毛在昏暗灯光中投下一片阴影。
鬼使神差地,谢清棋小心伸出食指,指尖也在姣好容颜上落下一节影子,与睫毛的影子渐渐靠近、相触,最终融在了一起。
“阿音,晚安。”
随着她话音落下,烛火燃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房间陷入黑暗。
——
翌日一早,黎淮音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谢清棋的身影了。
她心下微讶,自己竟然会睡得这么熟,连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打开门,外面白茫茫一片,青砖黛瓦都被白色取代,倒是另一种景意。
下雪了。
“小姐,您醒了。”红莺笑着小跑过来:“不要在门口站着,小心冷着了。”
黎淮音退进房间,有些恋恋不舍地往外看了几眼。
等伺候她洗漱完,红莺跑到门边,打开门向外喊道:“可以拿进来了。”
黎淮音正疑惑,就见青榕端着一个琉璃盒子走进来,里面赫然是一个圆圆滚滚的小雪人。
青榕放在桌上,难得地对谢清棋没有不满,脸上带了些笑意:“那位世子爷早起做的雪人,特意吩咐我们等您醒了再拿进来。”
黎淮音盯着雪人,手指轻轻搁在琉璃盒子上,眸中满是笑意。
她忽然想起什么,有些不舍地收回手,道:“拿出去吧,放在屋里会化的。”屋内炭火很足,雪人下方已经有了一小滩水迹。
红莺:“小姐,姑爷特意吩咐将它放在房间给您看,说等您看完了就知道。”
黎淮音按下心中疑惑,没有再说什么。
青榕出去后又拿进来几支红梅,一并递到黎淮音面前。
黎淮音接下后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心思意趣,很好看。”
青榕:“奴婢哪有这个心思,这是世子爷折的。”补充道:“前院梅园里的。”
黎淮音看了眼梅枝上开得火红的小花骨朵,挑了一个青花白地瓷梅瓶,将几支红梅放进去,摆在了书案上。
雪人在琉璃盒一点点化掉,黎淮音的心情从最初的欣喜渐渐变得有些沉重。
美好的东西总是要消散的,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她有些不忍心继续看了。
雪人大半个身体都化成了一汪水,黎淮音正要转过视线,就注意到雪人下半截中插着一个小小的圆管,很像飞鸽传书用的。
她小心打开盒子上方,将东西拿了出来。
上面字迹丑丑的,却很工整,一笔一划写着——不用伤心于它的消散,来年下雪时它会再次回来。
落款处是一个简单的笑脸表情。
黎淮音轻轻一笑,手指抚过上面的字,小心将字条捏在手心。
医馆内于掌柜见谢清棋走来,忙急道:“东家,您总算来了,这几日每天都有人问您什么时候坐诊呢!”
“前几日有些事,老于,挂出牌子,之后我每周只来一次。”
“这……好的。”
谢清棋到二楼一个房间内,花云走来道:“东家,姑娘们都在给各位小姐做针灸,这是前几日攒下的册子。”
谢清棋一一翻过去,目光停在一处记录的信息,眉头紧皱。
萧明烛她知道吗?还是派人说一声吧。
校场上,凤羽营的人松松垮垮聚在一处聊天,只有几个人认真对待训练。
见到谢清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