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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杜衡对自己的认知尚且清楚。
他现在不敢去见杨水起,因为只要一见到她,她肯定就要说那些他不想听的话了。与其如此,倒不如先躲着不见。
能躲一日就是一日。
可是这样躲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
都怪这个萧吟,死萧吟!都这样了还不肯安生,当真是甩都甩不掉的烦人精!
想起萧吟,杜衡又暗暗咬牙,本在用膳,一气之下,又咬到了舌尖,鲜血霎时之间就弥漫了口腔。
“嘶。”杜衡难免吃痛出声。
杜呈和昭阳都看出来了杜衡的心不在焉还有心绪不佳,见他吃个饭都把自己舌头咬了,昭阳先是皱眉,接着想要出声说他两句,但又想到了什么,堪堪忍住。
只听先是杜呈开口问道:“吃个饭怎么也心不在焉的呢,是在想着小水?对了,我还想要问你来着呢,你最近是和她闹了甚不开心吗,你怎么也都不往杨家跑了呢。”
杜衡最近这样老实,杜呈都还有些不大习惯。
前两日秋闱已经放榜了,没有想到,杜衡还真有几分本事,竟行列第三,实在是超乎旁人的想象,国公爷和昭阳也没有想到,喜了整整两日。
是以,既杜衡争气,昭阳暂且也就说不出来什么苛责的话了。
杜呈问他,“我记着那日你从贡院里头出来,不是还不叫我们去接你,你邀了她去放灯花呢,怎么,后来没去吗?还是吵架了呢。”
杜衡越听越想,越是心烦,他不想要杜呈知道那日的事情,只是故作随意道:“没有的事,只是在想些别的事情罢了,一不小心咬了舌头。”
杜呈和昭阳都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杜衡在做谎,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从前也不曾见得,不是关乎情爱,还是什么?
昭阳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再用膳了,她放下了筷子,擦嘴净口,之后看向了杜衡道:“过两日家中要摆宴呢,你难道不喊她来吗。”
杜衡考上了举人,还是以第三的名头,昭阳高兴,再过两日就要为他摆个席面庆贺。
不只是杜衡,这回就连杜呈也被昭阳的这话问住,他们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何意。
她这是愿意见见杨水起,打算接纳她了吗。
昭阳见他们二人这副犹疑模样,恍若她什么洪水猛兽,都要叫气笑了,她强忍了火气,和声道:“既你们都背着我说好了亲,那现下怎么也算是亲家了。衡儿中举,怎摆宴席还不喊他们呢。况说,你们二人现下是吵架了吗,所以你不好意思去寻她,那现下不将好就有个现成的名头吗?你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