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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用彼此提醒,已经并肩冲至诡务司的院门。候在那里的老王头伸手迎风一抖,两片纸马顿时变作了笼辔齐全的真马,立在两人面前。
叶小楼顿时傻眼:“这是……”
李好问却不容他犹豫:“发射巨筝的望楼不是在金光门那里吗?走,叶帅,先让敝司的坐骑载咱们一程。”
叶小楼却兀自怨念:“你们诡务司都是什么人?出门都没有真牲口用,只有这玩意吗?”
李好问却哪儿还容他多想,翻身上马,还顺带手将叶小楼也提上了身边的坐骑。
叶小楼只觉李好问此刻力大无穷,自己根本没法儿抗拒,被拎着领口就提上了马。而他们座下的纸马此刻与一般的高头健马无异。
身为长安县不良人,叶小楼外出公务时也从没有可以骑马的待遇。骑上行了两步,他的怨念也就渐渐地消散了。
两人并辔疾驰在金光门至春明门的东西向大街上,穿过永安、清明两渠的时候,正好见到渠畔聚满了人。
偶尔见到几名长安县的衙役正试图维持秩序,阻拦人群,但那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李好问握缰的手一紧,几乎想要停下来。
但叶小楼冷哼了一声,道:“别去操心那些治标不治本的事了,已经有人去做了。”
李好问心神一凛,知道叶小楼说得对。各人自有职责,而他现在必须去做那些能够从根本上肃清危难的事。余下的,只能选择信任其他人。
但他座下的纸马越过永安渠的一瞬间,李好问忽然留意人群中有几名身着黑衣、身材瘦小的人,似乎是女子。
李好问有夜视之能,而且视觉超乎常人,因此能看清她们的衣襟上都绣着一条金色的小蛇。
“是炼石宫?”
叶小楼在旁听岔了:“殓尸官?你是说仵作吗?”
“现在长安城里最需要的是头脑清醒的,可以救人的人,而不是什么仵作!”
李好问听他误会了,也不解释,任由座下马匹驰过永安渠一带。他刚才见那些黑衣女子貌似也在与长安县的衙役一起,“劝退”那些被心魔所困,来到水渠边的人。
看来这次“炼石宫”是出手相助了。
不知为何,李好问想起刚才张嫂的模样,他总觉得女性遇到危难总是表现得比男人更坚强些,毕竟为母则刚。
想到这里,李好问心下稍安。
两人沿着大道,一路疾驰,来到金光门下。
叶小楼翻身下马,扭头看看李好问,眼里都是质疑与挑衅,似乎在问:“这么年轻的官儿,又是这么危险的做法,你敢吗?”
李好问也纵身跃下马,将缰绳一扔。纸马也不要了,反正时候都能回收的,别人也抢不走。
两人沿着几乎不剩多少防务的金光门一路向上攀登。而那座巨木搭建、架着机括的望楼也落入李好问的视野。
一幅巨大的白色羽翼,此刻正泊在楼顶的机括上。
叶小楼伸手去感受在高空中流动的气流,声音嘶哑地笑了一声:“哈哈,风向和风力都正合适。李司丞,你运气真不错。”
李好问望着那扇巨筝,问:“这个怎么操作?”
他在想,需不需要叶小楼先演示一番,然后他再复现叶小楼的能力。
刚才遮摩遮利那一咬,让李好问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强大数倍的“时光术”,要复现他人能力并且勉力维持半个时辰什么的,李好问猜想自己应该没问题。
谁知叶小楼道:“不必!”
他伸手一指:“那巨筝完全可